法堂而皇之地站在孟渝北的身边。
没了钱的程知知,什么也不是。
可是现在,经过了这几十个小时,程知知觉得,生命里有些东西远远比爱情要重要。
程知知走到程爸爸身边,蹲下身体仰头看着程爸爸,笑着说:“那就搬家吧,其实在这里住久了也挺没意思的。”
“那你和渝北……”
“爸,”程知知打断程爸爸的话,脸上的表情丝毫看不出来她几十分钟前还在机场大哭过,“感情的事情要随缘,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说明我和他注定是没有缘分的。就算你这次投资赚了钱,缘分不够,我和他也照样走不到一起。而且,”程知知笑了笑,“就算钱再多,孟家也不见得能看得上。”
就算程爸爸赚足够多的钱,怎么能比得上几十年来和孟家私交甚好的徐家呢?
所以,“爸,我们搬家吧,等我办好学校的手续,我们就走,搬得远远的。”
有时候,长大和成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一个人、一件事、一段感情,就能让你脱胎换骨,宛若新生。
程知知搬离枫山别墅的那天天气很好,傍晚五六点的a市,夕阳遥遥地挂在天边,晕染出一片柔和的晚霞,橘黄色的阳光洒进来,温柔地停在程知知怔怔伸出的左手上,像是带着无限眷恋。
程爸爸把最后一个行李箱搬到车上,关上后备箱,对坐在副驾驶的程知知说:“知知,你还有什么东西要带吗?那些你之前买的包,真的决定一个都不带?”
程知知回过神,笑了笑,“不带了。”
“那好,我去锁门。”
趁着程爸爸去锁门的时间,程知知点开手机,本来是想打电话过去的,但转念一想现在旧金山还是凌晨,孟渝北应该还在睡觉,便选择了短信的方式,平静地向他宣布了分手。
年轻的时候就是害怕老来会有遗憾,所以认真地做一件事时总是拼尽全力。爱一个人也是这样,恨不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撞南墙不回头。
可是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有些事情是注定做不到的,有些人是注定无法感动的,力气使得太过一不小心就会成了不自量力,直到撞了南墙后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量力而行”的可贵。
程知知发完短信就关了手机,抠下电池盖以及里面的电话卡,然后手一扬,又轻又小的电话卡便被程知知扔到了一边的草坪上。
程爸爸坐上驾驶座,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然后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丫头,那我们走啦?”
程知知偏过头,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十年的小别墅,然后果决地升起车窗,朝程爸爸露出一个笑,“走吧,老爸。”
此后四年,山高水远,程知知再未曾踏入a市re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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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渝北说了要给程知知三天的时间好好考虑,便真的三天都未曾出现在程知知的面前,连水云间的公寓都未曾回过,更未曾给程知知一个电话或是一条短信,程知知明明才是拥有主动权的那方,却总是觉得自己才是被动的那一个。
在要给孟渝北答复的这一天晚上,邵宣突然打电话给程知知约她吃晚饭,“上次的晚饭没有吃成,今晚有空吗?”
想起上次的乌龙相亲,程知知犹豫了几秒就答应了,“好,那我们约蜀香居,就是你回国那天我带你去的川菜馆。”
“好,我去接你?”
“不用,我开车过去很快,还有,能约早一点吗?吃完饭我还有事。”
“可以。”
程知知到蜀香居的时候,邵宣早就已经到了,他订的仍然是程知知第一次带他来的包间,老板娘李姐依然穿着剪裁合身的印花旗袍,明明才隔了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到,程知知却感觉像是隔了好几年。
“邵宣哥。”
见程知知进来,邵宣从位子上站起来,绅士地替程知知拉开身边的座位,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