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回头看着宋安然,问道:“安然,你说我现在做国公,合适吗?”
宋安然瞪大了眼睛,盯着颜宓。
颜宓不等宋安然问他,就主动说道:“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我完全可以利用这次机会让父亲退位让贤。”
宋安然盯着颜宓,问道:“你确定?不怕内院起火?不怕自乱阵脚?不怕元康帝有机可乘?”
颜宓将画作卷起来,小心收好。然后他坐在书桌后面,郑重的对宋安然说道:“母亲过世,我必须守孝二十七个月,算起来将近两年半的时间。
这段时间内,父亲可以继续在朝堂当差,积蓄力量。而我只能赋闲在家。
如果不抓紧这次机会,我将错过至少三年的时间。甚至未来五年,我都未必能找到像这样的好机会逼父亲退位让贤。
安然,机会不等人。既然我早就有了这个想法,为什么不能趁此机会搏一把。就算失败了,大不了自我发配到山里面埋头苦读三年。三年后一切重头来过。
但是如果我成功了,我在府中再无掣肘,国公府会真正由我说了算。国公府未来要怎么发展,也该由我说了算。总而言之,我不能让父亲继续沉迷于沂州宝藏,将全家人置于危险境地。”
宋安然瞪着颜宓,说道:“大郎,你别忘记了,你现在正在守孝。你一个身有重孝的人去争夺国公位,让陛下下旨赐封你,你认为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