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家都说了,管矿的什么大公子被王爷罚在金府出不来,你还不相信,真不知你怎么想的?”
“他出不来,难道没别的官了,再说我就是这样的人,不是我的东西,我不去肖想。”余里正一幅要吃人的模样。
“好,好,你是好人。”余里正婆娘见他凶巴巴的,也不敢再多说,拐进屋内做自己的事。
夏景皓带着吴婉娇弯道北山。
北山和临集的山是同一山脉,这座山由西南往东北方向延伸,沿路滋养着各种动物和生物,包括人类。
北齐煤矿就在北山附近,还未靠近,就觉得黑气冲天,遮云蔽日,其实,只是地表层黑而以,但是附近没有人家也没有绿色,才给人以这样的感觉。
吴婉娇跟着夏景皓步行朝办事房走去,发现几乎没有人,一个看门的中年人,见有人过来,站起问“你们是从金府过来的?”看门人见他们衣着不凡,试探问道。
夏景皓没回他的话,直接往里面走,里面和外面一样空旷不见人,走了一段,才听到有吆喝声。
夏景皓眼眸紧了紧,一脚踢开几片木板钉着的门,里面一堆人围着桌子在赌博。桌子上零零散散堆着些银角子和铜子。
见有人进来,本想发彪,结果抬头一看,面前人衣着非凡,非富则贵,一个个抓起桌子上的铜子就朝角落里钻。
双喜拿着鞭子上去就是一阵猛抽,一行人被抽得鬼吼鬼叫,“管事的谁?”
一个中年小吏朝前走了几步,“是……是小人。”
“放屁,不知说什么是吧,找抽。”双喜双目圆瞪,煞气凌人。
“是,是,小的是煤场的小管事,周大金,在这里做了十多年了。”男人吓得两腿打颤跪了下来。
“其他人呢?”夏景皓压着火气问了一句。
“回贵人,大管事去县府了,账薄先生回家给儿子办婚了,”中年男人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这里的驻军呢?”
“……”
“说”夏景皓眯着眼,声音凌厉冰冷。
“胆小的在井下,胆大的去卖煤了?”周大金终于知道来人是谁了,娘哎,居然是世子爷。
听到这里,怎一个乱字了得。
吴婉娇带着儿子出去了,一切没有人、律法、制度来管束的事,必然都会走到这一步。
看门人见吴婉娇出来,跟上她,问着,“贵人从哪儿来啊?”
“临集。”吴婉娇回了一句。
“唉,金府怎么不派人来?”看门人一脸愁怅。
吴婉娇看了看他,“像这样,多久了?”
“有近一年了。”看门人的年纪似乎不大,但是背却已经驼了,显得有点沧桑。
“哦”吴婉娇若有所思。
吴婉娇看他拿了一把铁锨,朝北边走去,她也跟上他,居然发现一个个黑灰堆,很大,总算明白遮云蔽日的原因了。
看门人把落在路上或道上的煤渣堆到一起。
“这些都是你做的?”吴婉娇吃惊的指向黑灰堆。
“是,每天打扫,就成这样了”看门人一边打扫一边说着。
吴婉娇眼亮了,但是只亮了一会儿,就又暗下去了,她是知道蜂窝煤,可不知具体配方啊!急得真跺脚,这一堆,得多少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不行,让我想想,形状我看过,化学课上老师说过的
,好像是由原煤,石灰、木屑……木屑、木屑还有什么呢,对了好像要加什么泥,至于其他化学燃料自己记不得,这里也未必有,不过基本的已经具备,也算能用吧。
吴婉娇一个人琢磨了半天,大概要到中午,夏景皓出来了,黑着一张脸,“在这里留两天,我把这里的事处理一下。”
“哦,行。”吴婉娇见他面色不好,也不多说。
夏景皓看了看煤场,“我们还是住到余里正家吧,这里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