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连听到这里忍不住捂嘴而哭,“家里现在只剩一个姑姑在临集,其他人都被京府郡的坏人给杀了”
“我早就对你爹说过,外面不好混,还不如我们这些在家的呢,起码有条命在。”
小兰跑过来扶着小莲,两人相抱而哭,众人都没有打扰。
吴婉娇却从这个细节看出,面前几伙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劫匪,如果真劫匪早就动手了,那还能这样安然无恙,悄悄朝舒秀才边上挪了挪,对舒秀才说了句,“把刚指人缴东西的说服。”
舒秀才曾向吴婉娇讨教过如何识人,心中已经有数,在大家都注意两姑娘哭时,把那个人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看几遍,终于看出点玄机。
看脚,脚上居然是一双旧官靴,看裹腿,这个人似乎并不在行,裹得不太好,有点松散,由此可见两点,平素是着袍或衫之人,第二,不是自己亲力亲为,符合这两点,起码中等大户以上,看手,修长而白净,至于有没有拿笔的茧太远看不清,但结合站立的姿势,这个人无疑是个读书人,至少曾经读过。
舒秀才看明白了,却更不懂了,现在劫匪已经升级成这样?
吴婉娇也在内心判断着对方,想找到事情的突破口。
大胡子却开口了,“那你现在回来做什么了,这些人是……”
“我说到家乡的黑水和绿水,东家好奇过来看看”小莲擦了擦眼泪。
“啊”大胡子等人都莫名惊诧,“到这荒不拉几的地方来看黑水和绿水,可黑水早就不见了啊。”
“是的”小莲终于不哭了,“我还给村里人带了东西。”
“啊,真的啊,在那里?”大胡子高兴的就差跳起来。
小莲指了指后面的马车,“这上面一车都是”
“胡子叔,这是我们的,是我们的。”胡子叔边上的人一听高兴地蹦起来。
大胡子也得意地抬着头,“老大,这下你该放手吧,东西就是送给我们的。”
那个被称着老大的人却对舒秀才道,“为什么要看绿水?”
舒秀才并不知道为什么要来看绿水,刚想找个理由搪塞掉,吴婉娇开口了,“我怀疑那可能是池盐。”
“池盐?”那个被称着老大的人不解。
“是的,盐的出处,大致分为四类,海盐、井盐、岩盐、池盐,听说过吧?”
“有的听过,有的没有?”他还真不知道,瞬间对对面的人有了好奇之心。
“这跟我们生活的地域有关,有些人可能终其一生都不知道盐是怎么来的,海盐不要我说了,大家都知道,是海水卤制熬成;井盐,大家也许也不陌生,北齐大部分盐都是来自赵地井盐,赵王一年光从我们北齐售盐,这收入就高得惊人,扯远了,”吴婉娇对着听得津津有味的人群笑笑,“再来说岩盐,一些世代生活在群山之中的人肯定知道,我们这里多平原,我也不说了,至于池盐,据我了解,这个应当很早就出现了,但目前我也没有见过,听小莲的描述,感到那些绿水似乎是,有点好奇,所以现在站在这里,这位先生对我的解释还满意吗。”
听入神的‘老大’被吴婉娇调侃地一愣,习惯性伸手摸鼻子,才发现自己带着面巾呢,“照你这样说,如果是池盐,岂不是北齐不要向赵地买盐了?”
“这个,好像不是我们考虑的吧?”吴婉娇故意逗他。
“咳……咳咳”‘老大’被她呛得不知该如何接口,“你这女人,不是你提到的吗?”
“我是提到的啊,可这跟我们有关系吗?”吴婉娇再次试探,对盐感兴趣,非官则匪。
“你……”边上的人也被吴婉娇给绕过去了。
“池盐怎么做,才能出盐?”老大’到底是老大,只是一会就冷静下来。
“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来干嘛?”
“我又不是神仙,当然得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