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轻手轻脚的溜了进去,收拾准备回程的东西。
随夜走到内宅的院门口,朝里面探了探头,看见几个丫头从走廊过,并没有看到那个胖胖的丫头,失望的转身走了。
夏景皓和衣躺在靠窗的榻上,手里捧着本书,眼睛却正愣得不知看向何处,秋实顶着头皮,把饭菜放在榻几上,双喜瘸着腿接了过去,把这个丫头狠狠盯了一眼,倒霉催的自己居然被这个不起眼的世子妃给打了,这口气真咽不下,也不知爷干嘛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躲清静。
吃饭后,夏景皓叹了口气,任由双喜帮他整理,在黑夜寒风中呼啸而去,榻边桌子上放着两个金锭,打扫房间的秋实把金绽拿到吴婉娇的卧室,吴婉娇看了看金光闪闪地金绽用手掂了掂,还挺自觉。
小桃从外面进来,“小姐,镇子被我走遍了,能买的差不多都买了,有些不够的,我跟田管家到金府去了一趟,都办齐了。”
吴婉娇看着自己培养出来的人,非常欣慰,“那二郎哥有没有给你买东西啊?”
“哎呀,小姐,我这可是办正事,你不要乱打岔”说完红着脸把一个包裹递给她,“小姐这是你要的菜种子,不多,只能买到这些。”
“哦,我看看,”吴婉娇把每个小包都看了看,有菘菜,小青菜,菠菜,蒜头,还行,这个冬天够自己吃得了。“那个营养液帮我备了吗?”
“备了,徐老爹说,从古到今就没有这样种过田的,从没听人说,搞个水就能把菜种活的,那个牛粪水,干牛粪都帮你备了,还有烧火后的灰烬也调成水了。”小桃看着床头一盆长得茂盛的鸡毛菜,“打牙签吃,还是可以的嘛,小姐,你真聪明。”
吴婉娇耸了耸肩没说什么,难道跟她说,我穿过来之前,正在流行阳台上水培蔬菜,唉。
吴婉娇又扑到床上去忧伤了,我的爸妈,我的爹娘。
腊月二十三小年眼看就要到了,吴婉娇有点急了,两拔人马都没有回来,这几天天天到河道上,河道上的进度很快,差不多都通了,工匠们的闸也造了一半,正在吊大块的石头,大冬天的工匠们浑身上下全是汗,吴婉娇看着都不忍心,这个真得很辛苦,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总得有人做吧。
田二郎见吴婉娇过来,连忙跑上来,“小姐,外面冷,你回去吧,这里有我盯着呢!”
“嗯,怎么样,舒秀才在金府打得滑轮组能受住这个重量吗?”吴婉娇看着大粗木支架上的滑轮问了一下,实际上她真不懂机械这方面的知识,只是提供了大概的轮廓,其他都是这里本土工匠们技术的结晶,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瞧劳动人民的智慧。
“这次这个可以,大块石头没问题,就是闸门派小乐出去找了很久才找到两块,费了很多工夫才弄回来,年后正月结束就可以竣工了。”
吴婉娇点了点头,不到三百人,搞了几十里地没有什么现代化的工具,是辛苦,虽然只供应饭,没有工钱,但过小年都给他们备了年货也算尽自己的一份力吧,毕竟这一条河大家都受益。
“姜茶不要断,防止生病。”
“知道”
吴婉娇在新修的大河堤上走了一圈,胡老头这个人还是很靠谱的,比自己还认真地盯着河道和河堤,不远处,他身边跟着几个半大的孩子,他正手把手的教着他们什么,其中一个,她认识是他的大孙子胡祖佑。
田二郎见他看向胡老头,便对她说道,“小姐,你是不知道,自从河道开工到现在,第一个上工的是胡老头,最后一个下工的仍然是他,每天盯着他的族人,对工具比对人还爱惜,每天下工后都让小娃子们来擦铁锹、洗掉竹筐的泥浆,村里体弱的妇人都让他叫过来帮着烧饭、烧茶水,开头几天忙得乱七八糟的,结果看我们分工流水作业,他也跟着学,把做饭分了几步骤,几个人一步骤,倒做得井井有条,发现粮少了马上就能找到在那个环节被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