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依言把她放下来,“记得我说过的话,有什么事就让薛嬷嬷传话给我,嗯?”
薛嬷嬷和沉寒都离得远远地,低着头装木头人。
她快速扫了一眼两人,踮起脚尖在他唇上烙下一吻,轻轻地,勾起他眼里更深的欲火。
“好了,我知道了,快回去吧。”她倒是一点也不留恋。
薛崇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在她耳边轻声道:“喊一声好听的我就回去。”
好听的……
她眨着眼睛,软软地喊了一声三郎。
不仅他听到了,身下的小三郎还老实地抬起了头。
真是自找麻烦。
他的目光带着火,扫过她眉眼,“那我先走了。”话尾露出了一丝颤音,显示他忍得有多辛苦。
江意水点头目送他离开,这才转身回去。
江意雨一直在屋里等着,见薛嬷嬷送她回来,总算放松下来,笑着迎上去,“嬷嬷也来了?”
薛嬷嬷笑道:“才刚想请江大娘子替我写个条子,有些事耽误了,这便送大娘子回来,劳三娘子久等了。”
江意雨道不妨,“既是嬷嬷有事,那也是应该的。”
送走了薛嬷嬷,江意雨拉住想溜上床的江意水,“姐姐刚刚去哪儿了?”
江意水灵动的眼一闪一闪的,“薛嬷嬷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帮她写条子去了呀。”
“写了这么久,身上连一点墨香都没有?”江意雨挑眉。
江意水装模作样地闻一闻袖子,“没味道吗?可能是路上冷风把味道吹散了吧。”她毫不心虚地道:“哎呀,忙了一天都要累死了,我得快点上床躺一会。咱们有事明日再聊!”
江意雨喊不住她,眼睁睁看着她窜进内屋去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转头吩咐茵茵,“去,让他们把热水提进来。”
第二天一早,尚服局的人就把衣服都送过来了。
“一晚上赶了这么多套衣服?”江意雨翻看着那些衣物,话里带着惊叹。
茵茵道:“奴婢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不,顺口问了句,原来这里头也有讲究。他们看得上的娘子那里,衣服自然是尽善尽美,那些他们看不上的,给的都是裁好的衣裳,都不贴身。”
“连这都要分个长短,真是。”江意雨摇了摇头,“对了,姐姐怎么还没起,你去问问沉寒。”
江意水赖在床上说头疼,起不来了。
她怕脸色太红润,叫人看出来她装病,还特意扑了一层珍珠粉,连嘴上都没放过。
乍一看脸色白得吓人,唇色也惨白,看样子病得还不清。
江意雨听说她病了,忙过来看她。
江意水怕露馅,把被子盖到嘴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江意雨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烫倒是不烫,请医婆了吗?”她看向沉寒。
沉寒道:“已告知了薛嬷嬷,她老人家去请太医了。”
江意雨微微诧异了下。
太医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请的,这点薛嬷嬷不会不知道。
她敢去请太医,就证明了太医一定会来。
她凭什么有这样的胆气呢?
江意雨眼神重新落到江意水身上,微微眯起了眼。
太医来的很快,隔着床幔这么一把脉,捻着胡子道:“娘子这脉象大约是风寒入体,恐怕得休养一段日子才行。”
薛嬷嬷道:“这却不妨,还请太医大人给开个方子,把娘子的身子调理好了才是正经。”
那太医点了点头,开了几张药方,便起身告辞,薛嬷嬷送了他一段路,这才回来。
江意雨道:“嬷嬷,姐姐病了,我实在放心不下,不如让我留下来照顾姐姐吧。”
一向好说话的薛嬷嬷这回却拒绝了,“大娘子生病了,自然有宫人们照顾,没有让三娘子照顾的道理。看时辰也快到了用早膳的时辰了,三娘子,请先去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