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陈芸的吩咐,二十个侍卫分成四组,五人一起,轮流值夜,每个时辰换一次班。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柴火噼里啪啦的偶尔响着,到了后半夜,大家几乎都睡熟了,停在外面棚子里的马车上,摸进了好几个人,但是还没等搬空里面的东西,就被守夜的侍卫发现了。
“快起来,有强盗!”
几个侍卫都是训练有素的,赶紧抄着武器跑出去,临走前喊起了睡梦里的其他人。
陈芸一个激灵醒过来,赶紧穿好衣服,把谢奕等人揣起来,屋里重新点亮了火把。
一半的侍卫和男仆守着屋里,拿好武器,另一半的人追出去,和偷东西的那些黑影们搏斗。
尽管黑影们带着长长的砍刀,但是到底是乌合之众,比起府里的侍卫们还是差远了,很快的这些人就被制服住了。
除了有五个人摸到马车里,还有五个等着在外面接应,都被侍卫们一锅端了,全部制住后拿下,只有两个侍卫手臂处被砍刀划过,其他人都没有事。
被绳子一一绑缚住,侍卫首领向陈芸复命,此时,陈芸和谢奕都穿戴好出现在门口。
“问问他们是什么人,到底想干嘛?”
陈芸觉得自己人品真的爆发,这么偏僻的破庙都能遇上强盗,得亏他们这次出来带的人不算少,侍卫们又都是有本事的,可不是那种沽名钓誉之徒。
而是当初陈芸的外祖父蒋老将军,在陈芸成品时送给陈芸做陪嫁的人,这些人都是他手下精心培养带出来的,上沙场都可以,曾经过受军营的魔鬼磨练,能力非同寻常。
黑影们在灯光下一照,陈芸和谢奕都皱起了眉头。他们看起来穿的破破烂烂,身上带着补丁,武器也很落后,没有个正经的刀剑,地上扔着一堆斧头,砍刀,长棍,其中砍刀还只有两把。
“哼,狗官,你们这些天杀的,该剁碎了喂狗的东西,想怎么你爷?”
一个刀疤脸,一脸横肉的男人冲着他们淬了一口,一脸嚣张的道。
谢奕哼了一声,让侍卫再好好抽他几下,让陈芸等人进屋,自己亲眼看着侍卫们审问这些抓到的凶徒。
一开始这些人死活不说,但是侍卫首领挨个卸了他们的胳膊或者大腿,疼的他们鬼哭狼嚎的,这才有人开始吐出真话。
谢奕瞪大了眼睛看着侍卫的手法,内心震撼了一下,只觉得太过眼熟,不禁被唤起了之前的记忆,这一招陈芸就在他身上用过的。
再看看这些训练有素的侍卫,谢奕可以笃定,他们的来历一定和自己还未曾谋面的,陈芸的外祖父有关了,陈芸的“手艺”,应该也是在外祖父那里学的。
经过半晚上的审问,天明后,谢奕脸色发青的进了屋,陈芸睡醒一觉后,便听他说了起来。
原来这些人是一伙山贼,曾经也是良民百姓,但是前年开始遭灾,庄稼颗粒无收,赋税也交不起,只能携家带口的出逃。
本来他们想去南方的,听说南方富的流油,地里五谷丰登,还风调雨顺,但是到了南方后,反而南方的县市长官们都不许开城放人,怕风涌过来逃荒的灾民影响本地形象,本地治安,也怕影响自己治下的吏治,耽误自己提拔。
这样他们只能联合起来,一起在城外做点劫道抢劫的营生,以此来糊口。
等到听说朝廷免除北方税负,还发救济粱款,他们都很激动的回乡,人人想更好的发展,毕竟大家还是向往回乡的。
但是等他们回乡,才知道不是想的那么好,朝廷的救灾粱款经过当地官员们从上到下的一层层盘剥,已经所剩无几了,相对于一贫如洗的农户们来说,杯水车薪。
他们经历了希望,又再度失望,加上穷到买不起粮食种子,地都种不起了,只能重操旧业。
这批劫道者本来想干一批大的,到处找目标,深恨官僚们贪污*,但是不敢袭击衙门,平日只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