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琅无奈说:“这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啊。我也不想抛下你们,让你跟我去平城你又不去。我家在平城,去别的地方,总感觉是背井离乡,客居他土。”
叱目莲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你少放屁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魏国都娶了妻了,让我去做什么?让我去给人看笑话吗?你个混账,还想骗我。你还想回去,你做梦吧,反正大汗是不会放你走的,就让你客死异乡。赶紧去死吧,回头我就把你尸体拖去喂狗。”
冯琅惊道:“你这个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好好的做什么打人?说话怎么这么恶毒,好歹我也是你丈夫,你怎么能这么诅咒我。”
叱目莲说:“你这个老贱种,欠打!你怎么还不被雷劈死呢?”
冯琅刚完事就遭了这一通暴风骤雨似的打击,惶然地跳下床躲避,一边气道:“你心里就盼着我死是吧?我若不是为了想见你,干什么冒着被大汗杀头的危险来柔然的营帐?还要听你辱骂?我真是脑子糊涂了,还心心念念地想你,结果你就盼着我死。”
叱目莲见他穿衣服要走,说:“你跑呀,你能跑到哪去?你再敢跑,我就把你腿打断。”
冯琅去开门,却发现那门外面被反锁着,根本出不去。他转过身,痛心疾首地指着叱目莲,眼睛都要喷火了,骂道:“你!你这个恶婆娘啊!我早就该认清你的真面目!别的女人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不跟随你的丈夫就罢了,还如此恶毒地□□诅咒他!我当初就不该娶你!”
叱目莲说:“老结巴,话都说不清楚,还敢跟我对骂,赶紧闭嘴吧。”
冯琅掉头去撞墙。
第105章 病险
这日,冯凭感觉出血增多了。躺在床上一会儿,鲜血便浸湿了裙子,她唤了服侍的宫人,下床去净室更衣。
脚步每迈动一下,她就感觉下身汩汩如泉涌,温暖的液体,好像夹杂着某种黏糊浓稠的块状,哗哗顺着大腿往下淌。血流过肌肤带起轻微的酥.痒,好像洪水过境,瞬间连脚踝都湿了。
她发出了一声惊慌的呻.吟,手颤抖地抓住了宫人的衣袖。她本能而惊恐地弯下腰,夹紧了双腿,然而血流的太汹涌了,好像水泵破开似的,完全控制不住。宫人看到她裙子湿透了,吓的也高声惊叫起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李益正在营中翻看册报,有人匆匆过来告诉他:“李大人,皇后娘娘出事了。”
拓拔叡出营去巡看去了,营中的诸项事务都是李益在具体负责。听到这话他心一跳,顿时想起了几天前的事,莫不是皇后龙胎坏了吧?连忙放下手中的事务,披上衣服,匆匆往中帐去。
那帐中已经乱作一团了,宫人四处奔走着。冯凭躺在凌乱的被褥间,她微蜷着腿,压着裙摆,苍白的脸上不见表情,两只墨滴似的眼睛睁着。鲜血在她身下的被子上开出大团大团的红花,血腥气弥漫,冲的人不敢呼吸。宫人站了一排,都惊恐不已,一群御医则聚在屏风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面色凝重地点头沟通,只是谁也不敢上前。
李益心也开始作跳了。
冯凭靠在枕上,她头脑很清醒,能感觉到血在不停地往外涌,她不知道谁能救她,所以只好听天由命。宫女和御医都不敢碰她,她知道缘故,她这个样子看起来太可怕了。御医治不好皇后顶多是无能被罢官,可若没有把握,擅自用医,治死了皇后,那就是杀头的罪过了,所以御医哪怕有法子也不敢用,全都列在边上等待观望。她知道下面人的心思,她是无能为力的,只好等待。
她转头看到李益,一个有些亲切的熟人:“李大人,你来了。”
她两眼黑洞洞的麻木,李益被她这瞥来的一眼深深吓坏了。御医都不敢上前,他哪里敢去。眼下的状况他是应付不了了,他忙说:“娘娘不要害怕,臣这就去请皇上。”不等冯凭说话,吩咐众人:“你们照顾好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