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说的,这事他骗我做什么?再说他长兄今年才二十五,他是第三子,怎么可能和我差不多?”
“你怎么知道他家里的事的?哦,那个尉迟先生告诉你的?你当初去凉州是去做什么?”
师无言无奈的看向宣谋:“我收回刚刚说的话,她这胡搅蛮缠的劲儿,还挺像那些江湖侠女的。”
宣谋就接道:“听起来你认得很多江湖侠女。”
师无言一拍额头,无语的大踏步往前走,夏小乔笑嘻嘻的追上去:“说说嘛,路上反正无聊。”
三个人说说笑笑,互相拆台斗嘴,毫不无聊的一路出了城,然后就正式开始了轻功比试。
他们和卢骏约了城外五里亭等,三个人先一口气奔到五里亭,并没分出胜负,跟卢骏和他的朋友打了个招呼后,才又以桐柏县城为终点,再次开始比试。
夏小乔回到下界后,虽然卷入不少是非中,却并没耽搁练功,过年这一个多月又清净,功力比初回下界时很有些长进。且她终于习惯了外界灵气稀薄的状态,开始在内熟练运用先天真气,增加真气厚度。有淳厚的先天真气为底,她运起轻功奔驰的速度自然又比初回下界时快得多。
最初师无言憋着一口气不想输给她,运足全力,并没被夏小乔落下多远,但时候一长,师无言就有点真力接续不上,须得放慢速度缓行。
夏小乔并不顾虑他,仍按照自己舒适的速度飞纵,倒是宣谋不疾不徐的,仍一直与她并肩而行,且看起来犹有余力。
“你看起来不像对这种事感兴趣的。”夏小乔忽然开口,“为何非得跟来?”
“我对什么武林大会确实没兴趣,但我想知道你为何对此事有兴趣。”
“那你问我就好了呀!”
“问了你未必会说,说了也可能是假话。”
夏小乔哼了一声:“……活该你受累跑这一趟!”
宣谋一派悠然自得:“我不累,偶尔这样松快松快也挺好的。”
夏小乔回头没看见师无言,脚下缓了缓,又问:“那你为何对我为何对此事有兴趣有兴趣?”
“……难为你没把舌头缠在一起。”
“别的事问了你不说,这事跟我有关,我总可以问吧?”夏小乔不肯被他把话岔过去,坚持问道。
宣谋似乎纠结了一会儿,才说:“你很奇怪。”
“哪里奇怪?你才奇怪吧?”
“我是有点奇怪,但你更奇怪。”
夏小乔想打他,“你有话直说,我哪里奇怪了?”
“你总对一些跟你无关的事特别关心。比如武林大会。”
夏小乔看了宣谋一眼,又看看前方的路,还是决定解释:“物反常必为妖。成语冰一个西北道上的绿林首领,突然雄心万丈要开什么武林大会,已经很奇怪了,又选在襄阳这样一个地方,召集不到人,还硬要卢骏这样的人来充门面,就更奇怪了。我好奇背后的原因,小师又打听到此事与襄州刺史有关,那么很可能与政局也有关联,我当然想来了解一下。”
“就算与政局有关,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与我没关系?不只与我有关,与你、与小师都有关。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要是襄州刺史心怀异志,从背后给朝廷一刀,这天下一统、恢复太平的日子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她自觉道理清楚明白,毫无疑义,谁知宣谋竟然说:“天下一统又有什么好?谁说天下一统就能恢复太平?”
夏小乔一愣,想了一想才说:“总比硝烟遍地、生灵涂炭好得多。”
宣谋摇头,抬起手伸出一根食指:“第一,天下一统也会生灵涂炭,刘起俊被剿灭只是第一步,对皇帝有二心的鲁王和其他几个藩王,皇帝可能放过吗?襄州刺史这样拥兵自重的地方大官,皇帝能容忍吗?你别忘了,除了他们,还有屈政亮,皇权和相权相撞,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