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擂鼓的心,道:“事关关内侯的终身事,难道也要由我做主么?”平阳的脸上飞起两抹红晕。
卫青的心揪在一起,像一个无名大掌狠狠的攥着,攥得紧紧的,撕裂般的疼痛。人却不得不笑着说:“公主说笑了,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青和姐姐的一切全有陛下所赐,自然婚姻大事也是陛下说了算。而公主是陛下的姐姐,身份尊贵,即便由公主做主,也未尝不可。”
平阳简直是心花怒放,卫青竟然那样善解人意。她越发觉得自己看中的人不会错,感情汹涌勃发,看着心爱的人儿,眼神也迷离起来。
卫青护着凄然孤寂的心,和颜悦色的吃茶,声音温柔的如春风一般。直到云鬓来请示平阳入宫过节的事。平阳难舍难分,想了想道:“上元节侯爷也要入宫赴宴,若不然同我一起去?”
平阳公主守寡中,皇帝暗中择选驸马的事众人皆知,卫青这陪同而去,摆明了就是好事将近。平阳也正有此意,奠定卫青的地位。卫青推辞,平阳抓心挠肝只不许,无奈之下只得应了,约定回府换上朝服,二人在宫门前汇合。
可叹平阳公主一番小女儿心思,再度招来婢女梳洗打扮,云鬓更是懂事的为其绾了青春朝气的堕马髻,将平阳的妩媚多娇淋漓尽现。真可谓女为悦己者容。
上元宫宴起,处处灯火通明,美貌讴者翩翩起舞,华服美衣如云朵穿插在殿中。匈奴日益进犯,皇帝下定决心早晚要对其动手,便对他格外看重的将军们优待,与帝同席,与诸侯王平起平坐。众人吃喝着,谈论前朝局势,以及闲聊琐事。
皇太后笑着看堂下热闹光景,打量一番不免奇怪,“皇儿,你长姐怎得不在?”
皇帝早发现没有平阳公主的身影,已打发人去请,故道:“姐姐许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朕已派人去请。”
皇太后这才作罢,笑吟吟的欣赏歌舞。阿娇没管他们母子二人,而是给边上的芙公主夹吃的,又抱着刘据哄他开心,小刘据咯咯咯笑个不停。这笑声唤醒皇太后的孺慕之情,到底是唯一的皇子,她伸出手臂,向阿娇道:“来,哀家抱抱据儿。”
阿娇亲自抱了刘据过去,皇太后接过,逗弄得开怀。刘据也不认生,对谁都笑,皇帝看的慈父心软成一汪水,当即也抱了哄。正在这时,舍人报‘平阳公主与关内侯到。’
皇帝不禁莞尔,对皇太后低语道:“看来无需母后和朕操心了,皇姐已定了终身。”皇太后也笑了,“关内侯甚好,生的英俊,又能文能武。”说着她的目光锁在卫子夫身上,卫子夫惶惶不安的模样似乎不清楚弟弟和公主的事。本来平阳公主属于二嫁,要是一般百姓家中,能嫁个殷实家庭的续弦已是难得。而大汉公主身份贵重,自要高门府第才可相配。就本身而言,皇太后对卫青没意见,年轻有侯爵又无嫁娶,平阳公主进府就是结发妻。只是想到卫子夫是她可用的棋子,怕弟弟娶了公主,前途光明,难免心思活泛,渐脱她掌控。
于是佯装乏了,提前回宫。卫子夫心下有计较,借故酒力不甚,没多久也出了宴席。皇帝有众嫔御陪坐,对她的离去无可无不可。倒是芙公主贪吃,阿娇便把刘据交给乳娘喂奶,拣着芙儿喜欢的夹给她。
皇太后年纪在那里,怕吃多了克化不动,在宫宴中没用多少膳食,回来后青鸾亲端了一盅燕窝来,皇太后接过慢慢吃着,并不看跪在殿中的卫子夫。
“太后容禀。这件事妾真的不知情。”卫子夫形容恳切,无辜至极。
皇太后用了大半的燕窝,青鸾取了清水漱口,这才道:“他是你的亲弟弟,连你都不知道,哀家这个做母亲的更不知道了。”
卫子夫咬了咬下唇,道:“关内侯虽是妾最亲近的弟弟,但他大了,妾又是陛下嫔御,彼此不多见。陛下给予关内侯随意来往宫廷的自由,可侯爷一向紧守本分,非陛下传召不入宫,非陛下允准不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