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期盼,希望越大失望更大,彼时便是滔天的隐忍怒意。
“朕竟不知皇后节俭到如此地步。”
“呀!这玉簪我兄长亦看不上眼的。”快人快语的陈长使格外惊讶,这娇俏的声音恰如平静湖水投入一石子。
阿娇冷冷瞥了她一眼,陈长使登时虚汗湿了小衣,喃喃不语。
“陛下,您细看看这玉簪。”
皇帝似恼了,赌气不瞧,随手递给身后侍立的长白,“这等物件,朕看着不免生气。朕的梓童,平白送这么件贺礼,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不看便不看吧,阿娇也不在意,抬手自饮了一杯酒,执筷要吃一口菜压一压酒气,冷不丁右手腕被挟制住,对上一双喷火的眼睛。
“你今次是成心要朕难堪么?”
那是失了脸面的质问,问声愤恨不已。
阿娇惊讶的瞪大眼睛,无比无辜,“陛下这话可错怪妾了。妾自请出宫,为的寻一特殊贺礼呈于陛下,陛下不看不理伤了妾的心便罢了,为何还要误会妾?”
“误会?”皇帝嗤之以鼻,“朕生辰之日,你送这样贺礼扫朕颜面,还谈什么误会?”
阿娇叹息,“陛下如何不愿看一看呢?”
皇帝不置可否,只听长白在身后‘咦’一声,引起他注意。
“怎么,这玉簪可有不妥之处?”皇帝立刻问。其实心里好奇的紧,只是碍于面子,死活不看。
长白施了一礼,“吾自陛下还是太子时便侍奉左右,这玉簪似乎是当年皇后赠予陛下束发之物。陛下好生欢喜,珍藏许久……”后头的话咽肚腹,仅供皇帝揣测。
皇帝的眼眸中的光几不可见的跳了跳,回身拿过那玉簪,细细看了看,又摩挲几下。
“这簪子……”皇帝突然悟了什么,盯住阿娇眸子,“之前的玉簪不是已经……”
阿娇又饮了一杯酒,甚是潇洒,“是的,碎了。”
“那这个……”皇帝将簪子举到阿娇眼前,“又怎会在此处?”
阿娇温婉一笑,美艳不可方物,“陛下细瞧瞧便知道了。”
皇帝拿着看了又看,方道:“是了,很像,但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