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山县是北方重镇,而且人口众多,你身上责任重大。莫要因为不能留京……”
林恩誉自然明白田禄没有说完的话,莫要因为不能留京,心中不满,心情失落,所以不尽心做事。
他微微一笑,说道:“田侍郎放心,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恩誉自是懂得。为官一方,我也明白肩上的担子。殿试的事情,是我顺应本心而为,我并没有任何悔意,自然也不会因为不能留京,而有所懈怠。”
田禄点了点,目光中露出欣赏之意:“恩誉,很多人寒窗苦读几十年,就是为了可以考出个进士,好到地方上当个父母官。
然而,你本是状元之才,本可以留在京里,谋求更好的前程,现在却只能外放到县城去当个知县,对于你而言,在刚刚进入仕途的伊始,你就收了挫。”
田禄接着说道:“虽然不能留京,但是你也莫要灰心,如今的朝堂是史上难得的清明之治,皇上也是明君。你在阳山上做出的政绩,皇上自然是看得到的。恩誉,你的仕途还很长。”
林恩誉说道:“多谢田侍郎。我读书读了很久,现在能去县里历练一番也是好的,多知道一些普通百姓的事情,受一些挫,也是好的。田侍郎方才也说,仕途很长。”
“恩。好,”田禄说道,“我等你回京。”
“恩誉。”卢乾志走到林恩誉旁边,一手搭在他肩膀,另一只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敲了一拳:“在国子监的时候,曾经日日相伴苦读,如今分别在即,再相见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真是让人心里难受得紧。”
“乾志。”林恩誉温和的说道,“你在京城为官,自己保重。”
卢乾志用力垂了下林恩誉的肩膀:“你也保重。”
“好。”林恩誉点头道。
卢乾志又用力在肩膀上砸了一个拳头:“时常书信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