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说还不行嘛?就是齐国公下了牢了。”
“下了牢?齐国公?怎么可能?国公爷什么人,大景朝的功臣,大景朝如今的太平盛世,还不是因为国公爷把鞑子打得屁也不敢多放一个。整个大景朝,就算人人都下了狱,国公爷也是不会下牢的。”
“就是,怎么可能?我看啊,你是昨天夜里喝的花酒,到现在还没有醒呢。”
“哈哈哈!”
“嘿,你们可别笑,我这消息可是千真万确的,我那婆娘的手帕交是在一家大户人家当管事婆子的。我听说,有十几个官员联合起来弹劾国公爷,说是都说齐国公在私底下、还有在边疆之地,言辞中对皇上不敬呢。”
“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所以今儿皇上就让人把国公爷抓起来,交给了宗人府,现在国公爷人已经进了宗人府的大牢了。”
“皇上把齐国公交给了宗人府?齐国公给大景朝做了多少事,怎么听着像是卸磨杀驴呢?”
“我觉得这事儿,极有可能,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功高盖主“,国公爷如今在百姓中威望极高。这威望之高,名声之大,已经隐隐越过了皇上。真种事情,哪一个皇帝能忍受的了?”
“嘘,这话可别说了,什么功高盖主,卸磨杀驴的,这些话是你我能说得的?小心被人听了去,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嘴上没个把门,到时候有的后悔的。”
“我也就跟你们说说,都是信得过的兄弟。”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乔玉妙搁下了茶杯,匆匆忙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两,往桌子上一放,冲出了茶棚。她步履走得极快,连撞了人也不回头,只埋着头一门心思的往前走。心里又乱又急,脚步那么快,只是因为心跳的那么快。若是不这么快走缓和一下,这心就会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反复告诉自己,这只是街头的小道消息,说不定很本就是误传,这个时代没有新闻传媒介质,所有消息都是靠口头传播,传来传去,难免是会传错的。
也许是那人听错了名字,毕竟名字相似的有很多。
也许是她听错了,他们说的那一人,跟她心中所想的那一人,本就不是同一人。
怎么可能?
心思翻腾,一直到拐进了秀仪巷。
在秀仪巷入口处,乔玉妙见到了一个熟人。
“卫统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乔玉妙问道。
“国公爷让我给姑娘带句话,他最近有些事情,可能来不了姑娘这里了。”卫陌欠了欠身,对着乔玉妙拱手一礼。
乔玉妙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了?”
“国公爷只是让我给姑娘带这一句话,他只说他最近有些事情,不能到乔姑娘您这儿来的。”卫陌说道。
乔玉妙的心直往下坠,卫陌竟然没有反驳她。
她朝卫陌看了看,还是那一身干净利落的短打装束,身姿笔直,尽显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中副将的训练有素。然而神色却却是透着一股子担忧焦急。
“国公爷出事了?”乔玉妙小声说道。
桃花眼的小心翼翼和关切有心,看得卫陌也为之动容。
“国公爷,他只让我跟您说,他近日有些事情,不能到姑娘这里来了。国公爷没有让我跟姑娘说旁的话。”
乔玉妙闻言心里发凉,已经默认了乔玉妙的问题:“我知道了卫统领。”
“卫统领,对于国公爷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打算?”
卫陌迅速摇摇头,把目光转到了别处:“事关重大,我们哥几个在一起商量,也没有想到什么主意。”
乔玉妙请卫陌进屋子喝杯茶水,卫陌只说国公爷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完,他还有事情要做,所以就不便再打扰。乔玉妙茫然点点头。
卫陌走后,乔玉妙便推门进了院子。
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