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妙接着说道:“我想着民间也会藏有不愿出世的高人,就像这乞丐婆子,她的人生大约也是不寻常的,所以她才会宁愿流落街头,当个乞丐婆子,也不愿用自己的才学去搏名搏利的。乔大小姐,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切不可以己度人,更加不可坐井观天,以免贻笑大方。”
乔玉姝顿时心塞的厉害,一口气憋在胸口,她身子开始微微发抖。
今天是她一生最耻辱、最不愿再去回想的一天。
景蓉将乔玉姝审视了一番,轻轻摇了摇头,她又见这诗书会的场面已经失控,就轻咳了一声说道:“时辰差不多了。今儿这诗书会就到这里吧。咱们呀,改日再聚聚。”
景蓉一发话,在场的贵女们都纷纷告辞回去。
乔玉妙便也告了辞。
贵女们告退,自有丫环送到门口。
乔玉妙没走两步,就又听到乔玉姝的声音:
“我们的马车都停在府外了,乔姑娘没有马车,走回去那么远的路,倒是辛苦了。”
乔玉妙正想出言回驳,突然听到齐言彻的声音。
“乔姑娘,你今日没有坐马车过来?时辰已是不早,我也正需告辞离开了。既如此,我便用马车载你回家。”齐言彻道。
乔玉姝闻言,腿一软,便往旁边一摔,摔到了走在她旁边的“婉婷妹妹”身上。
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上,两个人都是万分狼狈。
“婉婷妹妹”在下,乔玉姝在上,把个“婉婷妹妹”疼得是龇牙咧嘴。
乔玉妙嫣然一笑,答道:“那就劳烦国公爷了。”
乔玉妙和齐言彻并肩离开。
她的耳边传来身后乔玉姝和“婉婷妹妹”吵架的声音。
她越走越远,这吵架声也越来越轻……
——
乔玉妙跟着齐言彻上了马车,在软塌的一侧坐了下来,齐言彻在她的身边坐下。
“回家吗?”齐言彻问道。
“恩,我回家,”乔玉妙道。
“先送你回去。”齐言彻道,随即他跟外头的车夫下了令,去秀仪巷。
齐言彻拉开马车车壁的一个暗格,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了出来,放在小桌上,然后往乔玉妙的方向轻轻推了一推。
乔玉妙一看,只见自己面前摆着一只精致光顺的小铜炉,炉面上还刻了简洁的云纹。
“这手炉里是装了火炭的,暖暖手吧,”齐言彻道,“本来我马车上是不备手炉的。上次惊马出了城,在城外过了夜,自那以后,我的随从元路,就在马车上备了手炉。你今儿上这马车,这手炉倒也正好派上用场。”
“谢谢,”乔玉妙说道,双手扶上了手炉。
舒适的暖意顿时从掌心传了过来。
今天的天气还是挺好的,阳光也明媚,但是毕竟还未出正月,乔玉妙在大长公主府的红梅林那里待了不少时间,身上倒还好,就是手和脸都有些冰了。
这样双手捂着暖炉,着实惬意舒适。
齐言彻往手炉的方向扫了一眼,小手五指秀气精致,指关节处还有几个窝眼,可爱至极,小手细腻洁白,如柔荑,如白玉。
他的喉结滚了滚,伸出大手,趁她没有注意的时候,轻轻覆上了她的手背。
掌心瞬间贴紧她的手背,那微凉娇软的触感顿时从掌心传递到了心口,那是柔软的,细腻的,带着凉意的,与男子截然不同的触感。
明明是凉凉的,他却觉得是极热的,明明是光滑的,他却觉得手心是酥酥麻麻的。
齐言彻垂了眼眸,他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思,他也能感觉出来她对自己应该也是喜欢的。但是,他也能感觉的出来,她对他若有若无的抗拒,想逃开,想回避,不想面对和正视他的感情。
不想一直停留在原地,他要一步一步靠进她。
刚才,乔玉妙捂着暖炉正是舒服,一个不留手,就被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