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笑问道:“你怕我,是也不是?还记着我往日猪油迷了心窍犯下的糊涂事呢?”
要说季瑶干的那些事,霍柔悠真是到死都不敢忘。前几年季玥生了第二个孩子,那是个男孩儿,平南侯霍文钟大喜,决定等孩子大一些就请封世子。这原本是高高兴兴的事,谁知道季烜带着季瑶去平南侯府看姐姐的时候,季瑶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还不知道能不能平安长大呢”,让季玥都白了脸色。
还好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季玥也说了不许声张,但正常人想想都知道,要不是这小姨妈脑子有坑,要么就是她是故意的。
虽然长平侯知道了之后,结结实实的揍了小女儿一顿,但霍柔悠自此对于这小姨妈的印象就没好过,虽说这几日知道她改了性子,但心中还是不放心,现在季玥让她和季瑶一起住,她心中颇有些矛盾,短暂的接触之后,知道小姨妈性子的确变了不少,但具体如何,还是不好说。
此时季瑶这样问出来,霍柔悠哼哼唧唧的并不明说,季瑶则是坐在桌前,倒了一杯冷茶来喝,这才看向了她:“你怕我也是应当,只是我与你说,我与往日不同了,谁真的疼我,谁真的为我好,我明白的。你是我亲外甥女,是我娘的外孙女,你在这里,只当这里是你自己的家就好了,有什么不好的,只和我或是你舅舅们说,我们都是护着你的。”
她颔首称是,又深深的看了季瑶一眼,觉得她果然是和往日不同了,但也不敢放肆,这才告辞了。
霍柔悠在府上住了一些时日,半月之后,季玥也就回平南侯府去料理老太太的寿辰,临行前则是看着霍柔悠说:“你姨妈还小,独自一人留在这里,也是无趣得很,你就和她在一处,待到祖母寿辰之时再回来就是了。也好替我在外祖母膝下承欢。”
霍柔悠自小就是平南侯府的宝贝疙瘩,几乎没离过亲娘,泪眼婆娑的送了季玥走了,转头还被三舅舅季炎嘲笑道:“你娘定是要和你爹爹单独在一处,这才将你扔在了咱们这里,倒也便宜。”
霍柔悠知道他什么意思,一时胀红了脸:“我娘、我娘才没有和爹爹那样腻歪,他们就时不时的咬一咬耳朵罢了……”
季炎笑道:“能让闺女看见咬耳朵,你看不到的时候,指不定多亲热呢。”又挤挤眼,“他夫妻二人感情深厚,当着你也不好如何,安哥儿就不同了,他还小,什么都不懂。”
这话在古代本来就是荤段子了,更不说霍柔悠是个腼腆姑娘,当下就面红耳赤的不知道怎么办,告饶似的拉了拉罗氏的衣袖:“外祖母,三舅欺辱人……”
罗氏当下揽了她在怀:“好好好,咱们不理他了。”又笑骂道:“你这黑心眼的,成日诳了你妹妹又来欺辱外甥女,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若有这个闲心,且去找你大哥去,让他考考你的功课。”
季炎怪叫道:“娘这样偏帮柔姐儿,儿子不服。”
“不服憋着不是很好?”才和季玥告过别,季瑶便回了罗氏屋中,一听这话,当下啐了他一口,“我是你我才不在内帷厮混了,没个正经由头,还不赶紧离开?”又笑道,“柔姐儿不必理他,他成日没个正经,得大哥才压得住。”
霍柔悠这几日和季瑶混得很熟,也知道小姨妈的确性子改了不少,对她也是日渐放心起来,听了这话,也是抿着唇笑起来:“还是姨妈疼我,再不像三舅这样每个正经。”
季瑶笑眯眯的拉了霍柔悠的手:“知道姨妈疼你,还不跟我走?”又对季炎做了个鬼脸,这才拉着她往回去了,临出门之时,又见楚氏进来,两人忙行礼,楚氏笑道:“你二人倒是日渐亲厚了,亲厚一些也好,虽说是姨妈和外甥女,但却是一般的年岁,若有些知心话,互相说说也好。”又笑道,“你二人去玩吧,我一会子打发人给你们送些今年的新茶来。”
临出门了,才听楚氏说道:“太太,方才外面有人来传话,说是老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