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ntham紧皱的眉头蹙得更厉害,没由来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觉得心往下狠狠一坠。
“你怎么断定,这件事,我真的没动手?”云溪半依着一颗果树,微微抬头,玻璃房内透过的阳光静静地洒在她的脸上,竟映出那似有若无的笑意,明明笑得那般温柔妩媚,可站在纽约的Grantham却狠狠地颤栗起来,几乎哑着嗓子:“你……。”
云溪忽然打了个呵欠,轻轻一笑:“逗你玩的。我又不认识什么雇佣兵,找人在美国作案,嗯,这么天马行空的事我要能做出来,现在经营的公司就不是这种规模,早就横到外天空去了。”
听到云溪在笑,水牧莲回头看看她,下意识地将自己用来浇花的小水壶举起来,跟着傻兮兮的笑,粉嫩嫩的一团,让人看着就有冲动想要过去狠狠地捏捏那把小嫩脸。
“云溪!”和云溪的好心情不同,Grantham几乎气得要发飙。
云溪赶紧笑着接过这茬:“过两天我去找你,有什么事当面谈。”
“你来纽约干嘛……。”Grantham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已经挂了。他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机,一时间,恨得咬牙切齿,倒是把自己从来都珍之重之的水牧莲压根忘得一干二净。哦,不,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保镖每天都有给他发来那小丫头的照片。亲哥哥不见了这么久,也没见她闹情绪,成天没心没肺的就知道玩,某方面来说,简直和冷云溪一个样。
“先生,有最新消息。”就在Grantham揉着太阳穴的时候,门外忽然出来一阵敲门声。
他缓缓放下手掌,脸色一整,长腿跨出房间。
风雨欲来,这场寂静下的琢磨不定,显然,很快就要见真章。只盼,到时候,冷云溪来的时候,事情还未一锤定音。
云溪挂了Grantham的电话后,首先上网查了些资料。
如Grantham所说,晚上突然多了许多关于她的视频。
起初看上去,有那么点像企业宣传的味道,从头到尾都是她带着金茂国际打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胜仗,但若有似无的,视频里,渐渐地都会出现萧然的身影。
那镜头只是一晃而过,远远看上去,让人第一印象,就是她和萧然总是处于明争暗斗的状况。
云溪冷笑,看着纽交所上市那天的视频,萧然的身影隐匿在众人之中,只觉得这有心人格外与众不同。
这些片段分开看都没什么,可在最近萧氏多事之秋,任何事情都会让人风声鹤唳,这些视屏为什么偏偏会在这个时候被人故意剪切发到网上来?呵,其义自现。
只是,她现在还无法断定,这人这样做,到底是因为真的想要祸水东引,还是,放出引子、引蛇出洞?
如果爆炸案真的止步于那天萧氏的突然受袭,再没有任何后续,那么很可能,最后如果查不出任何结果,不论她是否真做了这事,就风评而言,她会被有心人牢牢定在“始作俑者”这一位子上。
任何事情,想要抽丝剥茧分析,看上去需要极强的思维能力,可其实,最简单的一种,却最实用。
云溪仰头看了一眼玻璃花房的房顶,冰冷一笑。
如今想要转移视线,又有能力做到这一步的,张先生,舍你其谁?
不过,你既然敢做初一,嫣然断定,我不敢做十五?
云溪深深一笑,漆黑空灵的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她转身,朝水牧莲招招手:“走吧,姐姐要回去收拾行李,明天带你去看自由女神像好不好?”
终于可以出门了?
小姑娘乐得疯点头,恨不得拽着云溪立马走人。
回到主宅,让人带着水牧莲去吃点心,她转身回房,随意收拾了点随身用品。当把包阖上的那一刻,鬼使神差地,她忽然打开了床头柜上的抽屉。
Trinity低调地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