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这么冷静,另一个人便是有再多的耐心和爱情,都会消磨殆尽,画地为牢。”
正所谓“情之所钟,身不由已”,陷入爱情里的人,哪有什么理智冷静可言。可他刚刚提到詹温蓝的时候,她连睫毛都没有抖动一丝,从头到尾,就如同听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姓名。
若是真如老师所言,詹温蓝与她纠葛了将近两年。那这一场背叛,或许,于詹温蓝而说,更是一场颠覆。
凮峥叹息,云溪回头,那灵动透彻的目光顷刻间却将他心头震得一凉,正觉得空气似乎一冷,却见她似笑非笑地侧头,朝着那秘密的树木微微敛目。
“是吗?”她嘴里轻吐这两个字,似是而非,凮峥拿捏不透,她这两个字里到底是认同还是否认,却见她忽然站了起来。
“走吧。”天快黑了,再不走,b市的交通会让多年没有回国的某人尝尝在公路上被堵两个小时的滋味是什么。
云溪捏着钥匙,随意地走向车库,凮峥走在她身后,目光一闪,似是沉思,又似在决策。
知道云溪将他送到酒店,转身就要离开时,凮峥终于明白,这位师妹怕是真的沉凝如雪,上善若水。虽说作为师兄显得有些不够威严,但凮峥不得不承认,有这么一个师妹,实在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请。”既然都到了酒店,干脆吃完了再走。凮峥招来酒店经理,让他准备一间包厢。
云溪迩然一笑,摆了摆手:“晚上约了人,下次吧。”让老金叫了古玉轩的店主今晚集合,钻石设计大赛的事越早定下来越好。虽然知道这位师兄手段过人,经历丰富,但不是说好了会留在这几个月的吗,她还怕他跑了不成。
凮峥看懂了云溪眼底的笃定,忍不住轻笑:“你肯定经常拒绝人。”
拒绝的时候还能笑得这般自如和优雅,这得是多少人给她蹂躏个遍啊。凮峥摇头笑笑,“你忙你的去吧,有事就来找我。”
“好。”云溪点头,等的就是这一句。纵横金融领域和玩股票绝对不是一个概念,有这样一本活字典,不善加利用,简直就是侮辱自己的智商。云溪转身,头也没回地挥了挥手,刹那间,便消失在酒店门口。
酒店经理正待问是否直接送餐到他的房间,凮峥却笑笑:“不用了,还是开一个包厢,多备一瓶好酒,我有客人要招待。”
经理诧异,却职业素养极好地微躬致意:“好的,先生。”
凮峥拨了个号码,半个小时候,酒店vip包厢的房间被人推开,凮峥勾着一杯香槟,看着来客,静静一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声音磁性,略带笑意。来人坐在凮峥对面,珠光点点,映在这人面上,只觉得,相映成辉。
云溪开车到了约定的酒店的时候,老金和司徒白早就和一甘古玉轩的店长们聊上了。
见云溪推门进来,所有人皆是一静,然后,像是电视上《动物世界》里演的一样,司徒白和鎏金伸长脖子,往云溪身后望去,那拉伸到极限的颈子和满脸的期待表情,简直就差在脑门上直接刻上“翘首以待”四个大字。
“看什么呢?”云溪关上门,将大衣揭开,披在椅背上,眼带笑意地望着他们。
“老幺,老实交代,今天下午那个绅士是谁?”老金坏笑地靠到云溪身边,“峤公子才离开几天,你这就又有护花使者了。这速度也忒快了点,你就不怕引发世界情敌大战?”
司徒白更是激动地凑过去:“你都没见到,今天你和他走了之后,美院才子那惊呆了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世界第九大奇迹一样,整个人都傻了。要我说,要不然那位帅哥不近女色,要么就是以前从来对人没有和颜悦色过,否则,一个大院出来的,人家从小的邻居说话还没说几分钟,就立马散了,你一句话,那帅哥为嘛就跟你走了?差距啊,赤果果的差距。”
店长们尴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