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弱得很。”
知漪憋着气,心中委屈,鼓了鼓脸颊,暗暗对自己念了好几句“谨记谨记,这是皇上,自己只是个低微的小兵”,最终还是忍耐住没有跳脚。
颇有些熟练地去沏茶倒茶,恭敬奉上,如此表现让宣帝微不可见挑眉,有些意外她竟如此沉得住气。
“可会写字?”
知漪直觉要点头,转眼想起自己的字宣帝再熟悉不过,点到一半硬是一扭,猛摇几下。
感叹自家小皇后的警惕心之盛,宣帝微微勾唇,口中却冷冷道:“既不会文,也不会武,军中不需要如此无用之人。即便跟朕去了海清,也不过白白送命。”
摇到一半的头呆住,知漪记得明明前一秒皇上还在笑着表示心情很好呢,怎么转眼就变成了冰霜脸?难道对着旁人的皇上真就如此冷酷不近人情吗……
安德福连忙出声补救,“皇上,他、他原本不过是个伙头兵啊……”
宣帝投去眼神,淡淡道:“伙头兵也需自保能力,他到时能如何?给敌军做饭让他们放过自己?”
得,安德福算是看明白了,皇上这是在想着法子赶人走,他识趣闭嘴。
知漪急了,手脚并用地比划,宣帝看了半天,缓缓道:“你是说,都能学?”
得到肯定点头,宣帝思忖也不能将人逼得太紧,沉默小会儿后点头,冷声道:“亦可,朕便给你五日。”
知漪完全忘了思考作为一个君王,宣帝为何会对一个小兵如此耐心和“友善”。好不容易得到机会,接下来的时间她都在可着劲儿表现,连本是安德福的事也被抢了许多。
时不时感受到宣帝不善的目光,安德福欲哭无泪,真不能怪奴婢偷懒啊皇上,还不是您把皇后娘娘吓的。
一个下午忙碌过去,知漪就在端茶倒水,伺候宣帝看书,在宣帝同将领们议事时守在帐外,到了夜间还得打来热水给宣帝沐浴。
装热水的桶几乎同知漪腰间齐平,无比沉重,她摇摇晃晃提进帐,一个趔趄差点没往地上栽去,额头满是汗水,手心也被勒得通红。
宣帝名为看书,实则一直在用余光追寻那道瘦小的身影,见状眸中闪过心疼。有心想点出身份,又希望不用自己强制,能用这种方式让知漪主动回京。
打手势让宣帝沐浴,宣帝低低应一声,缓步走至知漪身前十分自然地张开双臂。
知漪想了想才记起这是要自己伺候脱衣,于是勉强踮着脚在宣帝身前身后忙来忙去,同时嘀咕着皇上这次出征除了安德福就没带别的人伺候吗?怎么来来去去就似乎只有自己一人。
虽然易了容,但知漪身上从小到大染的香和因喜酒酿和甜食带来的香甜气息不可能彻底掩盖,幽幽浅香漂浮在宣帝鼻间,他目光稍暗了些,只着一件亵裤坐进浴桶。
“给朕搓背。”不多时宣帝闭着眼出声。
搓背??知漪震惊地连连眨眼,不确定地盯着宣帝赤裸的上半身,脸上热度顿时上升。虽然这一年来和皇上的亲密行为愈发频繁,举止间也同以前的单纯亲吻有所不同,但这样直面对方的身体,还是少有的……
“嗯?”宣帝低沉一声,知漪收回思绪,脚步虚浮地上前,手磨蹭半天止住了抖意,终于放上男子宽厚结实的后背。
“太轻了。”宣帝眼也未睁评价,待知漪加大力道又淡淡道,“停留如此之久,朕那处可是有何特别?”
知漪摇头,意识到对方看不见又止住,只能红着脸将手慢慢往下揉搓又迅速收回,到最后干脆自己也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在她闭眼期间,宣帝不知何时已默不作声转过身,但那双柔软的手还在毫无章法地在他肩旁胡乱揉捏,叫他心中好笑。
抬眸看向面前的人,宣帝目光凝在知漪露出的一小截脖颈,那里同脸上颜色全然不同,堆霜砌雪般白皙,自成一段极为优美的弧度。想是他的小皇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