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言的时间已到,皇上该是要先把这位姑娘娶进宫里。”
“岂止,你们可知道这位姑娘姓什么?”
“什么?”
“姓慕!我家有远方亲戚在朝中为官,听说她就是当初那位慕大学士的孙女,生父是二品大员,身份上也是不低的,不然皇上怎么可能仅仅因为一个批言就立她为后。”
“这倒说得通了。不过听说这位慕姑娘不仅是天生凤命,还是咱们大宣的福星啊。这次南巡路上,有一场瘟疫就是因为这位慕姑娘化解,听说那时啊,有凤凰自远处仙山而来,能懂人言,直奔这位慕姑娘,在她的吩咐下又从仙山上叼来了仙丹灵药,这才救了那些人……”
闻言旁人齐声惊叹,“果真是凤鸟转世,怪道能命令那些凤凰,也只有咱们圣上这真龙天子才配得上了。”
“可不是,还有啊……”
……
议论声不绝于耳,百姓们听得愈发激动,不知不觉中,知漪因这些似真似假的传言已在这京中得了几分民心。不过这些传言到底是来自真正的百姓,还是宣帝和信王的特意安排,这些就不得而知了。
从南城门到宫门口,一路缓行了近半个时辰,知漪终于在西直门前遥望到了太后、信王妃、景承和东郭璃一干人的身影,眼眶忽然湿润,立刻就想奔下御辇扑去。好歹最后一刻记起了周围还有众多侍卫和宫人,硬生生按下了叫喊,被宣帝牵着下辇,脚步越行越快,最终在离太后还有一丈远时顿住,小步疾走而去,轻轻扑到太后怀中,“阿嬷——”
久违的呼喊,因着见到亲近之人软糯无比,带着思念和激动。太后含笑轻拍着怀中的小姑娘,故意低声道:“酣宝儿可别真哭了,这么多人面前哭鼻子,要被笑话的——”
身畔的景承听到,不禁微微一笑,长臂一伸就止住了随之同扑过来的幼弟,“浑身汗味,别沾着我和娘。”
景承:亲哥哥???
信王扯开唇角,自背后将幼子打横夹在腰间,也没管他乱蹬腿的模样,随着太后一起回了敬和宫。
知漪唧唧喳喳一路,都在同太后诉说思念之情,偶尔被太后问两句南巡路上的趣事。众人暂时很有默契地没提起慧觉大师的批言和立后一事,等见着几个小辈同太后信王妃聚在一起,宣帝才和信王单独去了书房商议。
信王早就备好折子,上书的是近四个月见京城处理的事务。宣帝面色平和一一翻过,偶有皱眉,不多时拍了拍信王肩头,“辛苦了。”
“为皇上办事,再辛苦也得忍着。”信王摊手诉苦道,“哪比得了皇上您,此次南巡一路载歌载舞,想来见了不少江南水乡的美人。身边还有乖巧漂亮的小姑娘相配,惬意得很。”
信王就是如此,明明谁都知道他自成亲后就对信王妃专一不二,对着人时还喜欢油嘴滑舌装作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为着这一时口舌之快,他背地里早不知被信王妃罚了多少家法。
宣帝眸中闪过笑意,“朕自有赏赐,信王不必着急。”
信王立刻舔着脸凑上前道:“那皇上可否让臣休一月的假?近日公事太过忙碌,都没有时间陪王妃。”
“不可。”宣帝断然拒绝,在见到信王失望的脸色又慢悠悠补充道,“一月太长,至多五日。”
“五日也可。”信王喜出望外,“京外别庄附近的灵华山上开满了花,正好可以带王妃去那小休几日。”
宣帝微咳一声,信王立刻敛了嬉皮笑脸的神色。
“薛海审得如何了?”
“嘴硬得很。”信王一笑,“不过十日前他那独女在京城被人发现,只取了个手镯拿去给薛海一看,他便立马招了一半,另一半说要等见到他女儿安然无恙才肯招。”
“京城?”
信王点头,“薛海这女儿虽只有十二,却着实有几分胆识,之前派人着重搜的苏州谷城都没去,只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