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脱不开身,那样一大家子,没个掌事的哪里行。”她说的淡然,目光也不算热忱。
见此,吕氏知道她是怨恨自己,回想起当年之事,还是有些气愤,语气不禁也重了几分:“你如今是责怪我将你远嫁?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初若是把你换作我,你又当如何?”
高修玲下意识的张口想说自己的女儿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可立即就闭上了嘴,好半天才道:“既是如此,娘应该知道女儿回来为的是什么。”
吕氏便知道她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但心里依旧欢喜能见到她,沉默了片刻,方道:“此事急不得,那是圣上下了旨的,怎的也要等风声过来,她才能回府。”
一听现在不能回府,高修玲的脾气立马火气不打一处来,倏然一起身蹙着眉头振声骂道:“她俞梓烟是死的么?何况似水的身体那样单薄,她怎就放得下心?怎的就忍心让她在家庙里受苦?”
一见她咆哮,吕氏吓得急忙捂着她的嘴小声道:“玲儿,我的儿为娘知道你心里苦,可是此事你大约也听说了缘由,怪只怪高郁鸢那小妖精太狡猾,不然的话……”此事吕氏也是参与了的,但因李嬷嬷最后没将她供出,外人才不知道,那么高修玲自然也不知道,所以趁着她还不清楚状况,便将所有的仇恨都转嫁到高郁鸢的头上去。
且说这高修玲前些日子夜夜恶梦,总觉得要出事,所以便收拾行李带着一双儿女上京来。
孙家自然巴不得她来京城多走动,孙志在婺州刺史这个位置坐了十几年,依旧没有上调的意思,所以这一次大家对她的京城之行都充满了希望。
没想到还没到京城,就听到了关于文安侯府的丑事,而出事的正是高似水,当时还她哪里还有闲心跟着一双儿女游山玩水,当即就快马加鞭的赶到了京城,却听说高似水依旧被送到了家庙里,顿时心凉了一片。
而此事的缘由,她也认定是怪那个不知好歹的野丫头,倘若当时她痛快的答应嫁给相爷,似水又怎会被逼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一拳捶在旁边的高几上,当即就朝吕氏问道:“那小蹄子呢?”
“你这一路车马劳顿的,我给你安排好了院子,就在似水的梨花书院,你先歇一歇罢。”吕氏心头总觉得很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又见高修玲的脾气越发比从前还要骄纵,所以生怕她一时冲动惹出什么事情来,便劝说她先去休息。
高修玲也着实累了,只是心里挂记着高似水,哪里睡得安稳,不过她也看得出来母亲的意思,所以便顺势应了声:“那女儿先去休息,带晚上父亲回来,在过来请安。”
吕氏听到她的话,总算松了一口气,连忙叫人进来伺候。
外头的王妈妈听到吩咐声,却是不敢立马就进去,等了片刻才过去敲门。
方才里头的声音不算大,不过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只是不大明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姑奶奶这一次回来,为的是二姑娘。心里想着她带来的少爷,不禁大胆猜想,莫不是想替她儿子说二姑娘做媳妇?
这里安排人带了姑奶奶一家三口歇在了梨花书院,吕氏却没法午睡了,一个下午都浑浑噩噩的,傍晚的时候实在难受的很,所以便叫人点了安神的香,这才能闭上眼睛瞌一会儿。
恰好这会儿高修玲来寻她,见她还在休息,便去了俞梓烟的院子。
俞梓烟早就听说高修玲回来了,心里原本那点希望也随之破灭。
倘若高修玲不回来的话,她还可以骗自己,高似水是自己的女儿。可是高修玲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那么就更加证实了高似水的身份。
那年她身怀六甲,高修玲也一下胖了一圈,接着又是生病,而且严重的很,吕氏很是体贴,深怕她被高修玲的病气传染,所以把高修玲送到了城外的别庄上。
她再见高修玲的时候,是生产的那一夜,高修玲的那会儿已经瘦下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