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此时后悔不迭,木棉这丫头和自己太过亲热,根本就不怕自己。此时瞪着一张雾蒙蒙的狐狸眼怒视着严箴,这罪魁祸首此时已经稍微平息了下来,看着撅着嘴瞪着自己的扶风,方才出来声:“退下!”
木棉正要再次敲门,就听到了门板后传来的清晰的声音,手就敲不下去,扭头跑开了。
秋桐恰也进了屋门,迎面撞上木棉,一把扯住,道:“姑娘喊什么,你怎地还跑了?”
木棉反手抓了秋桐就往屋外扯。
秋桐被扯了几个趔趄,却怎么也扯不开手,木棉力气要大得多。二人出了门,秋桐又问:“怎的了?”
木棉有些愣怔,道:“无事,反正你别问。”
秋桐看着木棉别扭的神色,思索了半晌,想起扶风肩上莫名其妙出现的红牙印,才回了神,嘴角漾开了个大弯,拉着木棉走到了院里的木凳上。
屋里的扶风早已经清醒了过来,伸了手捞了衣裳,满脸通红的一一穿上了。
严箴歪着个头看着扶风,忍了又忍才没有继续方才的旖旎。
扶风虽说瘦弱,但是在司棋的养身护体各种方子来回的调理,如今该长的也长得巍峨异常,一把纤腰却只盈盈一握。浑身肌肤光滑玉润,手感如玉。
严箴有些欲罢不能,到底深吸了几口气暗自运了力压了下去,方才又想伸手去揽扶风,扶风却是有些怕了,忙往里一躲,严箴手就落了空。
严箴看着躲在床脚红着脸的小白兔,苦笑道:“过来。”
扶风拉了丝被,横声,“不过。”
严箴伸脚一拐,扶风便倒在严箴身上,急得扶风张牙舞爪的去推。严箴两手给箍住,闷声道:“别再动了。”
扶风感觉腹部渐渐坚硬的凶器,吓得再不敢乱动。
严箴才深吸了气,道:“好好儿说会子话。”
扶风飞了一个白眼,当谁饥渴难耐似的,哪次不是他先动手动脚的。
严箴看着表情生动怒目而视的扶风,忍不住低头轻啄了一下,方道:“我将你户籍落在一顾姓人家,明日会有人自领了去。”
扶风心头大动,微低了头,拱进了严箴的腋窝不说话。
严箴接着道:“日后你的出身就是正经官家小姐,再无人敢挑。”
扶风苦笑,半晌方道:“这顾家官居几品?”
严箴道:“三品以上大员人家的嫡女都是上了名册,京城里后宅都是知晓的,不好安插,这顾家是个四品小京官,家里简单无人在意。”
扶风心里知道,这是严箴能做最好打算了,四品小官儿出身的妾说去出去倒是个合适的,心里却渐渐凉了下去。
如若往日就直接安排了,安安分分的纳了妾入了府也就罢了,只是如今这严箴几次撩拨,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沉沦了下去,如此哪里还忍得住与他人共侍一夫。
严箴敏锐的感受到扶风的身上的哀伤渐渐就弥漫了上来,却无从知晓原因,感觉到了扶风手间渐渐的抗拒,心里冷了一冷,声音里就带了坚硬,“你不愿。为何?”
扶风有些惊讶,心里瞬间又慢慢溢出了些许感动,如此能察觉到自己细微情绪的人,到底是心里能有几分的。扶风又觉得满足,既如此,还计较什么?
严箴看着脸色莫名的扶风,突觉有些疲累,自己从未如此在意过哪个小姑娘,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却百般躲开了自己,每次感觉亲近了几分,又被推开了。心里憋屈,声音就越发冷咧,“你想怎样?”
扶风听着冷声的严箴,看着面容坚硬了起来,恢复那个高高在上的侯爷,浑身散发了在位的威慑,莫名的觉得心酸,如此不对等的地位关系,自己又如何能忍了过去。闭了眼睛道:“是的,我不愿。我不想入府!”
严箴眼睁睁看着微微拉开了距离的扶风,一张小脸上带了丝丝冰冷倔强。觉得浑身冰凉,蓦的翻身而起,跻了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