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带你们安安全全地去了的。只不过此事,还是对其他人保密为好,否则……”
两人自是明白她言下之意。
家族中事,历来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云昬界既如此之好,傅灵佩带他们虽是人之常情,却也难免有人会心中不平,还是干脆瞒着,便当去了外地游历,不说也罢。
“也好。”廖兰点头,“不过我等出来得急,一会回去再做些准备,你何时出发?”
“还有半月,时间还充裕得很,不过女儿估摸着,还是需与族长交代一声。”
傅青渊视线从傅灵佩面上滑过,“青艋那自是要交代一声。不过佩儿,那传言……是否属实?”
“凌渊真君,他是真的……不在了?”
这句话,自打今日见女儿第一眼,他便忍不住想问了。
傅灵佩面色褪白,强撑着的面具一下子便碎了。在廖兰温柔到近乎悲伤的视线里,她几乎哽咽起来:
“是,凌渊他……不在了。”
每一承认这个事实,她都觉得自己被再一次掏空了一遍。
在父母温柔的并不那么强大的臂弯下,傅灵佩第一次,痛痛快快无遮无掩地哭了出来。
“他……真的不在了,母亲。”
第342章 330.329
这是廖兰这么多年以来, 第一次见到傅灵佩哭。
六岁对她的女儿来说是一个分水岭。
六岁前,傅灵佩仍保有孩童的天真稚气, 贪玩爱笑,爱哭爱闹;但六岁以后,傅灵佩似乎是一夕长大,不再留恋孩童的游戏,坚定理智得近乎冷酷,除却对修仙有着执着的狂热, 对旁的几乎是毫无所求。
廖兰承认,她并不是一个事无巨细的母亲, 她承袭了自己母亲一贯的养育方法,观察,与支持。
她看着女儿一路走来,成长成如今这般耀眼的模样, 但不论是多难的困境, 她都不曾见过女儿掉过一滴泪。
可时隔多年,傅灵佩再一次哭了。
哭得像是一只痛失伴侣的孤雁, 在唯一的温暖里寻求慰藉。
廖兰只觉得心也像被丝线剧烈撕扯着, 母亲对孩子的痛苦从来都有种直觉式的感同身受,她眼里落下泪来,轻轻拍打着傅灵佩的背,喃喃道:“乖囡不哭,乖囡不哭啊……”
叫起了幼时的乳名。
傅青渊在一旁看得鼻酸,干脆背过身去, 看向窗外。
傅灵佩没有放任自己太久,便是脆弱,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很快便停止了抽噎。她不好意思地瞥了眼母亲胸前被泪水浸湿了的衣襟,抽了抽鼻子:“母亲,对不住,今日女儿有些失态了。”
“傻瓜。”廖兰牵着她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与母亲还这般客气做什么”
“就是可惜了那帅小伙……”
见傅灵佩眼眶红红的,不由停止了话音,换了个话题,“不如且说说此去云昬,我与你父亲要准备些什么。还有就是,我们还……能回来么?”
傅灵佩苦笑,“回,自是能回的。只不过,女儿打探了下,要回来必须都有元婴修为,且通常都是三大门派回去驻守峰头的。若他还在……”
必是有办法随时回来的。傅灵佩微微失神,长长的睫毛眨啊眨的,似蕴含着无限的心事。
傅青渊窗外望够了,也随之走了过来,捡了傅灵佩另一边的位置坐下,面色犹豫道:
“此番说来,我等也不一定能回玄东。便是能回,想来时间也极长了。”傅青渊提出了自己的顾虑:“届时,傅家若出了事,你我皆鞭长莫及啊。?”
“傅家既有女儿在,天元派便不会不管。待女儿临走之时,自会拜托朱师兄和掌门,让他们在傅家有难时帮衬一二。背倚着这棵大树,傅家只要不去招惹自己招惹不起的,想来也是无碍。”
“如此甚好。”傅青渊颔首,却听傅灵佩提起另一事:“但坊市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