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是要追究厉家的责任,二是要找到眼角膜,让画儿重见光明。”她闭着眼睛盘算着。
头顶响起男人散慢的嗓音:“嗯。”
她一下子坐起了身体,看着他:“不要敷衍我,宁爵西,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你能不能想办法让画儿尽快换到眼角膜。”
他好似听到了一个笑话,半调侃半认真的说道:“哪有那么容易,我也听你妹妹说过了,每年自愿捐献眼角膜的人少之又少,通过正统的医学途径等着换眼角膜的人数没有几十万,也有十几万,几万。根本排不到她,除非把我的眼睛捐给她。”
“宁爵西,你严肃点。”她抬起小拳头捶他:“呸呸呸,不许你胡说。”
他笑着承接下她的粉拳,等她停下来捉住她的手,眸色认真道:“根本不用你说,我已经在找人四处打听,?市那边也在密切关注,一有消息会通知薄晏晞。”
“那要多久?”
“这个不好说。”他扶额:“人体器官买卖在?市非常的猖獗,但是在健康卫生方面有很大的风险。不管怎么样,先找到再说吧。”
画儿眼睛看不见了,怎么办……
她的画儿,吃了那么多苦,为什么上天还要这么捉摸她的画儿……
眼角膜……
到哪儿云找眼角膜?
秋意浓一路头疼的回家。满脑子都是秋画那双空洞的眼睛,眯着眼睛靠着他肩膀,周围的一切都在模糊,似乎什么也听不见。
她仿佛掉进了一个非常?的地方,有风穿过,非常大,她很冷,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和心悸。
突然一转身,一个拿着棒球棍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面部模糊,他手中的棒球那么清晰,就像她看《行尸走肉》中尼根爆格伦头的那只棒球棍。
男人狞笑阵阵,抬头猛然挥着棒球朝她挥来。她后退,一只脚差点踩空,耳边有呼吸的风,侧头发现下面是万丈深渊。
她退无可退,眼看男人越来越近,突然她看到自己的旁边多出了一个人影,是画儿,男人突然抡着棒球棍朝画儿跑去。
眼睁睁看着画儿被棒球棍砸中,长发飘舞,头顶流血,脑壳裂开,脑浆流了出来……
她一下尖叫起来,想冲上去的瞬间,忽然感觉有人在吻她。清冽的气息,熟悉的味道,她意识到谁在吻自己,恐惧血腥的画面如迷雾般散去。
秋意浓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大一小英俊的面孔。
宁爵西离开她的唇,搂着她,松了口气,“醒了。”
车门打开着,外面秋蔻、宁熙朗,以及宁娇娇看着秋意浓这样,有点被吓傻了。
“对不起,吓着你们了。”秋意浓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从宁爵西怀里坐起身,不自然的解释,头脑仍然有些虚弱和恍惚。
宁熙朗小心翼翼的拉拉秋意浓的衣摆,“妈咪,你在害怕吗?”宁娇娇也挤过来,软软的小手抚在她手臂上:“二姨妈,不怕,不怕,我们保护你哦。”
再多的恐惧也因为两个小家伙真挚的童言所驱散,秋意浓伸手抱住了两个小家伙,下了车,感觉心情好多了,吸了吸鼻子,一手牵着熙熙,一手牵着小柠檬,转头问秋蔻:“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
“不欢迎啊?”秋蔻歪头。
秋意浓看了妹妹一眼,说道:“我的意思是天太晚了,你找我有事?”
秋蔻卖了个关子,摸了摸干瘪的肚子道:“不管有事没事,先吃晚饭再说,我刚才可看了,你家别墅厨房新请了一个大厨,烧的菜色真不错。”
秋意浓进门前看到了客厅落地窗前的宁朦北,相较于宁爵西柔和的面容轮廓,宁朦北脸部线条更加棱角分明,他今天没穿一身?,穿着很是休闲,手中?色的拐杖低调而略显眼。反而透着一股益发不可捉摸的清峻之气。
宁朦北看了秋意浓一眼,又深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