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她万万没想到:“不……不……你……你……”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内一阵阵涟漪往外扩散,天地间像化为乌有,连手上的领带什么时候被他解开的都不知道。
等她体力快耗尽,从晕乎乎的状态中稍微回过一点神,抬头便是男人似笑非笑的黑眸。
“轰——”大脑像火山一样炸开,她死死的咬住唇,呆愣的看着男人好整以暇的双手放在脑后。
“是不是累了?”男人单手扣住她溢着细汗的下巴,吐出的气息灼热性感。
她闭了闭眼,感觉形容不出来的难受,好象自己啪啪打脸了……
罢了。
她趴下来,把脸埋在他胸口,脸色带着点苍白和认命,眼神有些不明显的失神,轻轻低低的回答:“嗯,有点累了。”
他大掌抚着她背上的长发,慵懒低哑的哄她:“累了就休息会儿。”
……
当一切归于平静,她从他身上下去,腰被他搂着,只能躺在他身侧,一时两人四目相对。
就这样在没有开灯的卧室,她的床上,彼此看着彼此,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很安静。
她用力闭上眼睛,然后挣扎着要坐起来。
男人的手从后面爬上来,爬上她的后背,低沉的问她:“不开心了?”
“不是。”她没有再矫情否认,刚刚发生的确实是事实,坐在面朝落地窗的床侧,长发盖住她大半张脸蛋,声音低落的像窗外被狂风摇断的树枝:“你睡吧,我去给熙熙送衣服。”
她下床的动作被随之而来的男人给拽住了,大手钳住她的手臂:“是给熙熙送衣服,还是和曾延煜约会?或者,和我上床你就不舒服了?那谁会让你舒服,等在门外的曾延煜?”
“我恶心,不可以吗?”
卧室的气氛陡然落到了零下,男人全身的线条已经清晰的紧绷起来。
“你恶心?你有什么好恶心的?”他冰冷的嗓音中噙着讥讽和嘲弄:“要不要我提醒你。刚才是谁骑在我身上扭腰摆臀的?那放荡的样子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
“对,我更恶心我自己。”她又闭了闭眼,勉强从容道。
这句话一出来,男人的眼神沉了下去。
秋意浓再睁开眼,一字一顿的说道:“宁爵西,你不就想说我是荡妇吗?我不过是个三十岁的女人,有生理需求不是挺正常的吗?被挑逗出反应就要被骂荡妇?那你这种行为叫什么?你一个有妇之夫,却赖在我床上不走,你背着你妻子勾引我,你就高尚?你是不是直男癌晚期?”顿了顿,她直直的看着他:“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起码我是单身,我有礼义廉耻之分,我知道和你在一起不对。你呢?你有吗?”
卧室内再次陷入死寂,窗外的雷声一个比一个大,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劈下来,室内时而惨白阴森,时而黑沉可怖的如同地狱。
窗内,两人不着片缕,互相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