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他歪唇笑了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你要不要看看这个,我刚拿到手的,还热乎着。”
秋意浓只看了第一行字就脸色微变,他居然拿着亲子鉴定书。
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鉴定书递到她面前。她别开脑袋,看向窗外,要不是手放在方向盘上,此时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深呼吸了好几次,一言不发的开车。
车子驶上主干道,她不说话,双眼看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僵硬而机械的开车。
经过一家药店,她把车慢慢停到一边,依旧看着前方:“你哪儿受伤了?”
“腰。”
她沉默不语的下车。在车内向店员说明了一下,对方介绍了一副药,她付完钱拿上就走。
宁爵西看着她拿了一盒药回来,眸色阴晦似海。
她不是恨死他了么?
还给他买药?
她重新坐回车内,他挑眉:“不恨我了?”
秋意浓冷然的看了那盒药:“给你买药让你早点好起来,不然我怕你讹上我。”
宁爵西勾了勾薄唇,笑得大言不惭:“我还用讹么,你已经是我的了。”
她当没听见,绷着张脸开车。
车子开进小区停车位,秋意浓下车抱莫熙朗下来,见男人以极慢的动作慢慢从车里弯腰出来。她不由蹙眉,他腰真的伤了?
公寓内,秋意浓和莫熙朗走在前面,宁爵西不声不响的最后一个进来。
秋意浓在低头换鞋,莫熙朗非常积极的拿了一双拖鞋摆到宁爵西脚边:“爹地,换鞋。”
宁爵西欣喜的摸摸小家伙的头:“乖。”
秋意浓无语。
几分钟后,莫熙朗到房间许久没出来,估计在玩玩具,秋意浓口渴,到桌子前倒了杯水喝,男人站在她身侧两米左右的地方:“我去你床上等你。”
这话说得好象理所当然,秋意浓呛的咳嗽起来,脸色红白交错,水呛到了气管里,咳得她弯下腰来。
男人皱眉迈步过来,伸手轻柔的替她拍背顺气:“喝个水也能这样,你几岁了?连你儿子都不如。”
“不要你管。”她终于不咳嗽了,推开他的手,抬眼瞪着他,“宁爵西,你再逼我,你试试看。”
“我逼你什么了?”他挑眉:“让你给我擦个药就叫逼你?”
“……”
“你趴沙发上一样。”
“我趴在沙发上。露出大半个身体来,你蹲在旁边,你不觉得这画面少儿不宜?”
“只有脑子龌蹉的人才会觉得少儿不宜。”
最终,男人还是进了卧室,趴在床上等她。
秋意浓不想理那种无赖,看看时间,她进了厨房,做午饭去了。
用冰箱里的食材做了一道荠菜炒饭,里面加了鸡蛋和香肠,这是莫熙朗的最爱,每次都能吃光光。
秋意浓把炒饭盛在漂亮的骨瓷盘子里,在骨瓷盘下铺好浅麻色的餐垫,摆好餐具,这才去叫莫熙朗。
莫熙朗还没玩够,母子俩在房间里玩了一会,再出来,餐桌前多了一道身影,宁爵西堂而皇之的坐在餐桌边,朝莫熙朗招手:“过来。”
秋意浓抿紧唇走过去,不由打量了男人一眼,他坐姿是有点怪,像是腰伤得不轻。
莫熙朗坐好后。小家伙就挥舞着勺子吃起来,秋意浓进厨房把汤盛出来,摆到莫熙朗的手边,是番茄蛋花汤,上面飘着几颗葱花,香气扑?。
秋意浓也给自己盛了一碗,突然想起来好象火忘了关,赶紧折回厨房。
等她回餐桌前发现她的炒饭和汤都在男人面前,她皱眉过去,碍于熙熙在这儿,压着嗓音说:“你怎么吃我的午饭?”
“我以为这是你给我准备的。”他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汤。评价道:“油放多了。”又吃了一口炒饭,“米粒没打散,应该要炒到米饭松散。”
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