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不惜想靠卫景言演戏给他,就为了摆脱他,那么明天呢?还会有别的男人吗?
他宁可她什么也不说,也不要听这种完全没有意思的道歉。
对不起……
这三个字在他心口一下比一下重的响起,击碎了他的理智,然后带出一片极深的冷笑,单手捏住她的肩,仿佛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像从喉咙底溢出:“浓浓,你就那么想离开我?”
他的手劲非常大,捏的她骨头疼。
她扯扯唇角,用抽着气的模糊声音说:“对不……”
他幽冷眸光泛着无形的咄咄逼人:“你再说这三个字试试看!”
秋意浓的肩膀被他几乎快捏碎了,她无法动弹只能被迫正视着他的眼睛。
“浓浓……”他唤着她的名字,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呼吸沉而重,如寒风般刮向她。
“三哥。”她手指下意识的抚过垂在脸颊的发丝,低懒而缓慢的出声,“该说的我之前都说了,你这样强迫我和你在一起真的没什么意思,再说你应该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秋画是我唯一最牵扯的亲人,不管谁向她动手,我都会非常恨那个人。你不会拿这个赌,对吗?”
宁爵西瞳眸紧缩,心头如扎了一根针,大厅内的宾客渐渐多了起来,喧闹的声音被男人缓慢而冷峻的嗓音盖过:“是不喜欢,还是不敢和我在一起?”
秋意浓微微一震,随后全身僵硬起来。
她低着头,他也低着头看她,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近似粗鲁的动作,眼神中带着审视般的光芒:“我见过了林巧颖,我的本意是向她打听你当宝贝似的拨浪?背后有什么故事,意外的是她和我说起你的家族中可能有着精神病的遗传史……”
全身的血液都冷凝起来,她随即睁大眼睛看着他,她以为隐瞒的非常好的秘密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被他无情的揭开了。
“你的妹妹秋画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和你是双胞胎,她的智商却不及你一半,你外公和你母亲为了掩盖……”
“不要说了,住口!”秋意浓不知哪来的力气拨开他的大手,腥红着双眼,生平最听不得别人当面说秋画智商有问题,那是一种歧视和侮辱,她的妹妹没有问题。不过是比同龄人进步的慢一点而已。画儿没有问题,没有!!没有!!
宁爵看着她过激的反应,薄唇抿紧,一股心慌窜上心头,情不自禁伸手想把她拉进怀里,温柔低哄道:“抱歉,浓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却更敏捷的跳开了,提起裙摆向大厅后门走过去,穿过走廊,身后的男人紧追不舍。
她停下脚步,闭了闭眼,她再看他时眼中漆黑无底,喃喃的笑道:“是我骗了你,对,是我骗了你,我隐瞒了这个天大的秘密。”
宁爵西呼吸变的钝重,连声音都变的重而压抑,“浓浓。”变的沙哑的嗓音传到耳膜里却清晰无比:“不是你的错,我不介意,我说出来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被你总想把我推的远远的举动逼疯了!我们还回到从前好不好?你不说,我不再逼你,不再问你所有的事情,嗯?”
良久,她找回一点声音,身体无力的靠在墙壁上,看着不知何时搂抱着自己的男人,动手一根根去掰开腰上男人的手指,同时语气急躁中透着哭腔的乞求:“宁爵西,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放手,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我要静一静,我需要静一静,你听到了没有?你听到没有?”
腰上的手应声放开,男人微哑着嗓音道:“好,我晚上的飞机要出差,你有充足的时间一个人待着,等我回来再和你详谈。”
所谓的详谈永远是他占主导地位,她只有听命的份。
秋意浓别开眼睛,不想说什么。
身边的人影消失了,她像抽光了力气站都站不住,抱住脑袋慢慢的蹲下去。
时间慢慢滑过,理智也一点点随着之回归一些。
回想起他刚才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