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散在枕头上,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睑,呼吸均匀,他用手探她的额头,不烫。没发烧。
秋意浓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模糊间想起来好象没设闹钟,一下子就睁开眼睛,室内大亮。
一下子坐起来,发现床边坐了一个身影。
“你怎么在这儿?”她困惑的看他,嗓音有点哑。
宁爵西一直坐在床边低头看她,从她沉睡的样子看到醒来后生动的模样,每一幕都教他移不开眼,慢慢站起身低眸看她,低沉柔和的开腔:“你没事就好!浓浓,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愿意为我曾经犯过的错误赔罪。不过别像昨晚那样折磨自己。”
秋意浓睫毛眨了眨,脸上没什么特别的神色。
昨晚后来发展成那样连她自己都没想到。
她双手不自觉的收紧,抿唇挑起笑容:“你还不去上班吗?快走吧,晚上见。”
他说过要给她几天时间,她却说晚上见?宁爵西心中划过一阵喜色,凝望着她低眉柔静的脸庞,忍不住把她捞进怀里:“我会说话算数的,给你几天时间冷静。”
“不需要。”她轻轻摇头,笑的风轻云淡,“昨晚是我失控了,我是成年人,既然和你是交易,当然是速战速决最好。”
如果说她上一句话令他如置云端欣喜若狂的话,那么下一句直接推他入地狱,教人生不如死。
房间里陷入冰天雪地般的死寂。
宁爵西眸色冷的能结成冰,俯下身贴着她的耳际,低醇的声音吐着掩盖不住的恶劣语气:“既然是这样,晚上继续,我等你——”
他说完步伐从容的出去,很快传来大门拉上的声音。
秋意浓在床上怔了好一会儿,直到想到画展的事才赶紧掀开被子下床,昨晚回来澡都没洗,她拿上睡衣出去。
路过餐桌,发现有两只眼熟的餐盒。一只是前天的,一只是……今天的?
洗完澡出来,坐在沙发里玩的阮婕儿抬头朝她笑,指向餐桌说:“有人给你送早餐了,喏,一只漂亮的三层大餐盒。”
秋意浓懒的解释,汲着拖鞋往房间边,漫不经心的说:“婕儿,你喜欢的话都给你。”
“啊?不好吧,我一个人也吃不下。”
秋意浓在床上穿袜子,淡淡道:“没事,你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哦,那我可不客气啦。”外面传来阮婕儿开心的声音,餐盒打开了,香味飘进来。
秋意浓整理好自己,套上大衣,拉开门出去,阮婕儿正吃的不亦乐乎,招呼秋意浓:“意浓姐,过来,这儿还有几个点心,一份糖粥,我特意给你留的。你不舒服多少还是要吃点的,不然哪来力气做事。”
想想确实有几分道理,秋意浓走过去,拿起粥喝起来,这是她最喜欢的糖粥,因此吃起来格外香。
阮婕儿边吃生煎边问:“意浓姐,那个人是你男朋友?”
秋意浓含糊应了一声。
阮婕儿长睫下掩着异样,笑嘻嘻的说:“长的挺帅的,对你也真好,早上送早点,昨晚还送你回来,你男朋友对你真不错。”
秋意浓眼眸微动。扯了下笑没说什么。
将近九点,秋意浓收拾一番出门,阮婕儿上午不出去,说是下午要去片场,当群演。
“是在影视城吗?”秋意浓问。
“是啊,是个古装戏,我前天在网上看到有招群演的信息就报了名,对方昨天打了电话给我说是今天下午有戏,让我中午过去。”
秋意浓笑了:“我的画展就在影视城前面,你有空可以过去玩。”
“好啊好啊,到时候我去找你。”阮婕儿忙不迭的答应。
盛世王朝。
宁爵西到的时候刚好九点,办公桌前站着岳辰和秘书周莎莎。两人一脸紧张,如临大敌。
周莎莎小声说道:“宁总,宁四少把您办公室里好多资料和合同文件都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