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宁爵西是翩翩的表哥,翩翩一边敬畏他,一边又非常崇拜他,这样的人突然是当年事件的始作俑者,对翩翩的打击肯定不小。
秋意浓又回了小镇一趟,一个人在妈妈的墓碑前坐了许久,断断续续的讲着自己的事情,以及接下来即将远行,也许不久的几个月后,她也会和妈妈一样长眠在地下,从此作伴。
这天,她在镇上的小旅馆住下来,次日开车去青城薄晏晞的别墅,秋画还没起床,一听说姐姐来了,赤着脚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裙就冲下来。
秋画献宝一样带着秋意浓逛了整个别墅,秋画又撒着娇说想出去逛街,秋意浓被缠的没办法,征求薄晏晞的意见。
薄晏晞对秋画的出行管理的非常严,找来了两顶假发一人一顶,戴上墨镜,两姐妹兴冲冲跑去逛街,薄公子无奈的跟在后面当提款机。
彻底玩疯了,傍晚的时候秋画意犹未尽,极力挽留姐姐,秋意浓欣然的住下。
次日早晨,秋意浓在庭院里遇到正跑步回来的薄晏晞,“画儿还在睡?”
“嗯。”薄晏晞额上渗着细细的汗珠,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服,调整了一下呼吸看她行色匆匆的架式:“要走了?”
“出来太久,也该回去了。”秋意浓耸肩,把背包扔进车里,关上车门看他:“照顾好画儿。我走了。”
她这一走,可能是永别。
所以,她才会在临走前特意过来陪画儿玩了一整天,时间虽短,却包含了她全部的感情。
“其实你大可以不必走。”薄晏晞说完这句话发现自己挺矫情的,懒洋洋的笑了下,又道:“画儿很爱你,她对你的依赖并不比我少。”
“你的意思是要我留下来?”秋意浓失笑,摊手道:“这不太可能。就算我离婚了,我以什么身份住在这里?”
这确实是个问题,她和画儿不同,画儿被他管着,每次出行他都缜密安排。秋意浓却是自由的,她不可能像画儿一样一辈子成天在别墅里不出去,进出的机会可能非常频繁,到时候被外界知道,又是一番流言,他不怕,怕的是画儿的身份被曝光。
综合考虑,薄晏晞放弃这个荒诞的想法,“算我没说。”
秋意浓点点头拉上车门,钻进车内,又叮嘱了他一句:“我就不和画儿道别了,那小丫头可能会哭?子。”
她不辞而别,小丫头一样会哭?子,薄晏晞无奈的歪了下唇,挑着一双桃花眼扬了扬手说:“一路顺风!”
秋意浓戴上墨镜,再次看了一眼二楼,抿唇升上车窗,开车返回青城。
几小时后,堵在高架上,前方车辆时停时行,喇叭声不断,这时太阳初升,朝霞满天,正是早高峰。
车厢里开始响起铃声,连着蓝牙,她按了下方向盘下的按钮,一把低沉磁性的男声流泻出来,充斥着车厢:“晚上有空的话,我们谈谈。”
“好,我等你。”她先挂了电话,看着前方拥堵的车辆,有些恍惚,终于,他给她打电话了。离婚事件闹的满城风雨,他始终没找过她,风平浪静的过了两天,她知道,一切都在往她预计的方向走,没有一点偏差。
因为这次,他们都站在悬崖边。不能够往前,只能够后退,各退一步,才各自有生路。
而她,从不指望他会和她同归于尽。
后面响起喇叭声,她收回发散的思绪,踩下油门,将车驶下高架。
路过禹朝,秋意浓将车停下来,把从菱城带回来的几大盒特产送了上去。
禹朝已经请了新的主程代替她的位置,秋意浓过去的时候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短发男人坐在她曾经的位子上,心中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你好。”
“你好,秋小姐。”对方推了推眼镜,很是斯文的一个大男孩。
旁边大家围在一张桌子前正分享着那几包点心,秋意浓转过头来笑了笑:“辛苦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