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阵门把手转动的声音,然后就安静下来。
在黑暗中听了一会,她以为他走了,正要躺下去,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来,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进来:“浓浓,开门。”
秋意浓拿被子蒙住头,装睡。
安静了十几秒,敲门声又响起来,这次是男人森冷的嗓音:“如果你再不开门,我不介意去找我妈拿备用钥匙。”
那怎么能行,那样岂不是把所有人都叫醒了吗?秋意浓赶紧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把门打开。
宁爵西站在门外,走廊上的灯从他背面照进来,只勾勒出一道高大的身形,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开了门,秋意浓转身想回到床上,才走了一步,肩膀上一疼,男人的大掌半强迫性的把她按在墙壁上,:“为什么要锁门?”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睡了。”秋意浓平静的回答。
“这儿是我的卧室,我睡了二十多年,为什么你笃定我不回来睡?”他逼近她的脸,唇间的气息吹在她脸上。
秋意浓满?腔都是他身上的酒气和烟味,她强忍住别开脸的冲动,垂眸心平气和的回答:“我道歉行了吗?”
下巴被男人抬起,仰脸对上他泛冷的黑眸,薄唇掀起,“一点诚意都没有。”
秋意浓扯起唇笑了下:“这样可以吗?”
“还行。”男人沉哑的低笑,一个濡湿的吻落在她唇瓣上:“勉强原谅你。”
一个简单的没有丝毫情欲的吻却使得她心跳加快,全身陡然无法动弹。
“手还疼吗?嗯?”男人一手扔按在她肩上,另一只手去执起她受伤的右手,拿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她怔怔的回答:“不疼。”在凉水中冲了将近二十分钟,又擦了烫伤药,现在情况明显好多了。
“浓浓。”宁爵西放在她肩上的大掌下移,来到她的腰肢上,陡然收紧。将她搂进怀里,嗓音低沉缓慢,又透着有条不紊,“我知道你终究会答应我的条件。但我还是要向你说明,前阵子我说补救的话不是说说而已,我早就在派人着手去做,最近一直在和程嘉药业内部商议这件事,只要你点头,明天一过,后天一早我们就去菱城签合同拿地。以后,你完完全全是那块地的主人。它的未来由你掌握!怎么样?满意么?”
满意,怎么会不满意。
两人离的极近,只有一指的距离,这使得她能轻易看清他深邃如海的眼眸中噙着宠溺的笑,仿佛瞬间将她溺毙。
秋意浓完全被这些话给震慑住了,任由他的手指沿着她的锁骨往衣领里探。低低的笑:“三哥,你真是懂得哄女人开心。”
他微粗的指腹摩挲着她脸颊上细腻的肌肤,嗓音中透着自嘲的笑痕:“我懂吗?我要是懂,怎么你三番五次想离开我?”
她抿了唇,半晌才开口:“天不早了,休息吧。”
他搂着她的细腰,看着她并不说话,眸色却灼灼有光,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包裹着她所有的呼吸。
他在等。
秋意浓知道他在等什么,她伸手攀上他的肩,踮起脚尖,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
她的吻一如既往的不够热情,他却像被点燃的火种一样,瞬间把她压在墙壁上深吻:“浓浓,我想要你,吃晚饭的时候就在想了。”
“宁爵西。你怎么这么……”她放在他胸口的手企图推他,低声想说什么,来不及说出下面的话,就已经被他从后托着腰抱起来。
他反腿勾上门,疾步将她扔在床上,沉重的身体跟着整个覆了上去。
不知疲倦的掠夺和占有,等他尽兴后抱着她去泡澡,顺便再要了一次。
秋意浓被索取的彻底,又困又乏,被他放进被褥,脑袋歪向一边几秒就睡着了。
宁爵西关了灯,坐在黑暗中,窗帘没拉,外面不远处的天空此起彼伏的烟花飞上天空,时时在昭告着今天是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