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的银锭,五两的银锞子,一两或者二两的银饼子。
公孙先生一脸凝重的给仁宗皇帝解说,“都是大通钱庄出的。”他手上还拿了一个样品,“这是大通钱庄去年出的银锞子,您看这里的印记是一样的。”
赵碧嘉也凑过去看了一眼,银锭上头的印记说起来已经被擦过了,可是擦的并不厉害,还能隐隐约约的看见痕迹。
除了这四个字,旁边还有两个小字儿,看着似乎是卯申。公孙先生手上的银锭也是一样,只不过要清楚许多。
“这是什么?”赵碧嘉指着问了一句,公孙先生有点为难,转脸看了包大人一眼。
包大人上前一步,依旧是那张荣辱不惊的脸。
“回禀陛下,这是大通钱庄的记号,代表了这银锭的年份还有匠人。”跟公孙先生的犹豫不一样,包大人那是波澜不惊什么都敢说,“公孙先生手上那一锭是赃银,去年庞妃谋害宫女案的赃银。”
“啊!又是他们!”
赵碧嘉承认自己有点故意,不过看仁宗皇帝脸上那个表情,有点意料之中的震惊,这么说他也早就猜到此事跟庞太师有关了。
谁知道包拯下头这一句话又叫赵碧嘉有点吃惊了,“当然仅仅凭这一个证据,并不能说明庞太师就是罪魁祸首。”
仁宗松了口气,表情又微妙起来。
“但是,臣等仔细看过了,这一批用来陷害颜查散的赃银,不管是从成色上,还是这暗记,都是一批。因此背后之人所图巨大,此事牵连之广……还望陛下下令彻查!”
赵碧嘉真是佩服包大人,不过下头的事情仁宗似乎不太想让她知道,挥挥手把她跟公孙先生都请了出来。
赵碧嘉是开心的,毕竟展昭在外头等着,公孙先生似乎早就知道了什么,笑眯眯的去一边喝茶了。
赵碧嘉坐在展昭身边,看见展昭按照礼仪给她行礼,然后一本正经的再坐下,心里莫名的有点想笑。
“探花可醒了?”赵碧嘉故意装出忧心忡忡的样子,当然她也是关心的,就是没这么深刻罢了。
“呼吸已经强健了许多,太医说也就是这两日了。”展昭回答的也是一本正经。
这一点赵碧嘉是不如展昭的,她已经忍不住翘了嘴角,“包大人可有计策了?比方趁着他将醒未醒的时候诈一诈他?”
展昭抬眼看她,眼神略有诧异,叹道:“公主所想跟包大人倒是如出一辙。”
看着展昭有点佩服她的样子,赵碧嘉不由得又笑了,说起来这一招是包大人最爱用的啊,好几十年都没变过。
展昭坐进了些,捏了赵碧嘉的手放在手心,可是上身还是保持正挺,连眼神都没怎么变,“公主这两日可好?”
赵碧嘉在他手心挠了挠,脸上有点红,“挺好的,庞妃生了个儿子,宫里可热闹了。”
虽然她觉得按照展昭的性子,能做出这等举动来已经实属不易了,可是……既然拉了小手,她不免想要的更多。
可是展昭就那么捏了两下,握着她的手就不动了。
赵碧嘉有点失望,想把手抽出来,可是……抽不出来,赵碧嘉瞪了展昭一眼,你倒是动一动啊!这么……怪痒的,好像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了那只被展昭握住的手上一样。
不行,得转移一下注意力。
“有件事儿你帮我查查。”赵碧嘉心想有个在开封府供职的男朋友其实特别好,开封府的消息可以算是天底下第一灵通的,想知道什么找他就是了。
要说以前还有点不敢开口,可是现在……赵碧嘉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被他完全攥住,几乎一点都瞧不见了。
你拒绝一个试试!
展昭看了她一眼,言语里还是正正经经的,“公主请说。”
“上一届的状元陈世美,现在在翰林院供职,你去查查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展昭的眼神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