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耳朵抖了抖……
不动,就不动。
那模样,像是要将原地蹲出一个坑来般。
沐天音满脸黑线,“脾气还挺大。”说着她拿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男人。
花重锦蹙眉,不但没去哄那小东西,反而更为‘凶厉’的一眼瞪过去,吓得肥肥没回头,小身板儿都是一抖,然后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男人眉梢一挑,笑得妖孽。
沐天音嘴角狠狠抽了抽,捂额。
“这真是……”南鼎天的眼神怎样一个复杂了得,看了看眼前的一对男女,又瞅瞅那被压迫欺负的小兽,简直就快怀疑这小东西是不是他知道的那谁……
沐天音摇头笑了笑,摊手朝外公耸了耸肩头。
“根据你们说的,再加上那小东西的样子,十有八九是了,来,你们跟我来。”南鼎天收回眸光,飞身往远方的一处仙岛而去,花重锦和沐天音对视眼,一起跟上去。
三人来到一座仙岛。
比起空桑仙岛其他的悬浮山来说,漂浮于天荒海一角上的这座岛屿实在普通,连房屋都是最简单的林间小筑,瀑布飞流从天而降,木楼石凳,林木匆匆,周围花草幽香。
走入这片位置,一股奇异的力量扑面而至,让人神台空灵,五感清明。
“重锦……”沐天音唤身边的男人。
花重锦的嗓音低哑好听,充满磁性,此时低低应一声。
“你有没有发现,这里和荒古禁中,那次我受伤和你再遇到的地方很像。”沐天音打量着周围的一草一木,渐渐与回忆中的地方重合。
只是此地虽旧,年代久远,却很是干净,显然经常有人打扫,不似云荒古林中的蛛网蒙尘。
“是。”花重锦银发飞飞,简明扼要的回答一字,不过那双宛若冰潭的妖美碧瞳,却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那是他确定自己心意的地方,他怎么会不记得?
两人说话间,南鼎天已推开竹屋走了进去。
沐天音抬眸便看见了挂在正中央的一副古画,“这画……”她又想起,“云荒古林中也有!”她又回想,“而且,看笔法像是一个人所作。”
几乎立刻,沐天音便肯定荒古禁中的大帝遗址,是空桑大帝所留!
可惜的是荒古禁中的画已残破,而这里的比较完整,只从刚进来时一道道禁制便可看出,仙宗对这个地方的一草一木都是极为珍视的。
小楼之中还挂着一些画,由于时间久远,那些画都已经变成了黄色,而画上面多是一人,女子,伴有长琴,被潦草的笔法飞舞勾勒出来,触笔狷狂。
甚至于连那女子的模样都看不清,只有一道英姿丽影,或迎风而立,或垂首抚琴,或持剑而舞,或踏立苍穹……那女子身上竟有一股傲然的气质。
还有……潇洒霸气!
而这些画,一看便知是男子所作。
花重锦负手而立,银发如瀑垂落,随意的披散在肩头,他眸光浅然的扫过一幅幅古画,眉头时蹙时舒,
“这里的东西,都是空桑仙祖所留。”南鼎天回过头来望向孙女。
沐天音早以猜到,并不意外,心中油然而生的是一种崇敬,五帝时期的惊世大能,可逆天道的强者,纵古贯今,响彻寰宇让妖魔道者畏之不及的仙帝!
“那就是空桑琴吗?”沐天音指着一幅画。
南鼎天看过去,随后摇摇头,“外公也不是很清楚,不能确定,这千万年来,谁都没见过空桑琴,而先前见过空桑琴的修士,也都没了命。”
说到最后,他不由得笑了笑。
沐天音唏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自言自语喃喃,“这女子,应该是空桑仙祖心爱的女子了,我看这作画之人的手法虽然宽纵,却又不失细腻。”
南鼎天眉梢轻轻扬起,嘴角的笑意僵了僵,略微有些古怪,花重锦此时也回眸,看了身边眉宇之间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