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褪去,那大长手一伸,一把就将笑得正贼的沐天音揪了过来,像是逮小鸡仔一样,浑身冷气哧哧哧的往外冒。
他在的时候,都这样,不再的时候,那还得了!
沐天音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哪错了,就被男人逮着死死按在了怀里,抬眸对上他的眼,那被她用药液暂时改变了眸色的眼,又一层层显露出冰湖般深邃无底的浅碧色,不断飞射出来的冰刃,刷刷割在她身上,像是要把她给吃了一样!
什么情况?
刚不还好好的吗?
花重锦被沐天音一双无辜至极的眼神盯得眉梢紧蹙,他这都快燃了,她却依旧一副没事人的无辜样,满脸的不解疑惑,还有质问,四眸相对,这看着看着,花重锦倒真觉得是他干了什么罪大恶极,让她委屈的事情一样。
最终落败下来的,毫无疑问是某男人。
花重锦头疼,缓缓深吸一口气,大掌扣着沐天音的小脑袋,整个往怀中一按,嗓音低低沉沉的,还携着浅薄的怒火噼啪,“武邑。”
无影会意,心中哀嚎。
“诶诶!”沐天音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花重锦怀中冒出头来,眼中的恶趣味越发笼罩,扯着男人的胳膊拽了拽,“重锦重锦,把他的衣服都拿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被这牛鼻子老道追杀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怎么着也得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啊,机不可失!
花重锦满面黢黑,下颚紧绷。
沐天音拽着他的手左右摇,兴冲冲的神情,嗓音却是软绵绵,“重锦……”
花重锦实在是招架不住自家少女人撒娇的样子,平日看她冷冷清清的,但她偶一撒起娇来,那简直就是要他的命,他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捧给她。
武邑看着自家少君表情渐渐松动,眉毛直跳。
完了完了,别,忍住……
在花重锦终于没招架住,又冷着一张脸朝奇黄老道儿动手的时候,武邑心中无声哀嚎,少君啊,你能出息一点,坚持过十息时间吗?
武邑快哭了,他家少君的一世英名!
花重锦黑着脸,将姜誉仙府中所有的备用衣衫都给拿了出来。
沐天音眸光晶亮,留下一块布后,指尖一弹,一把火直接将其余的烧成了灰,随后想了想,快速在那块布上快速默写着道德真经,嘴中还念念有词,“算是抵你那些宝贝,还有请柬,你说你好好的,咱们商量不就好了,非得闹得这样不愉快,下次怎么见面……”
武邑听着自家少夫人表情淡淡,又是摇头,又是哎声的,在那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念什么,但他知道若是让这老道儿听见,绝对会怄得真气逆转。
片刻后,沐天音大手一挥,准备塞到老道腰带上,只是她手刚一伸出去,就被身后一股大力给揪着又拧了回去,“武邑!”
武邑一个激灵立刻上前,“少夫人,这样的粗活我来就是。”
沐天音脑袋被拨开去的时候,武邑三下五除二,就把奇黄老道的袍子剥了,只留下一条裤衩,裤腰带上塞着一块布,悲惨兮兮的挂在歪脖枝头上。
而他的小毛驴儿,被春秋藤五花大绑,四仰八叉的捆在树干上,嘴拿一张符文封了,还在“啊偶啊噢”的轻轻哼唧。
“走——”花重锦片刻不留,拧起怀中的一小只就走,飞身窜空。
武邑瞅了奇黄老道一眼,可以想象他醒来会怎样暴跳如雷,不过再跳,那也先找到衣服再说,这里可生荒凉,他上哪儿找去?
少夫人是真记仇啊……
“不关我的事!”武邑诶一声,使劲儿摇摇头,然后……手里的衣服也一把火没了。
一溜烟,在这片山谷消失得干干净净。
苍穹深寂,长空碧洗。
沐天音乐滋滋的掂了掂手中的滚烫金谏,“踏破铁鞋无觅处!”不过下次最好别再撞见那老道了,特别是她一个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