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垂眸瞧着怀中女子,宛若天穹深邃的碧瞳之中慢慢溢出笑意来,眸光灼灼,只看得她面颊晕红浑身不自在时,才浅浅应着嗯一声。
沐天音见势不对,赶紧缩回手,咳咳两声之后,说正事,“沐家现在是沐飞妍的家主,族中其他老祖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不知道,若是去西域的话,最好能直接联系到外公……”
他炙热的鼻息喷在她耳边,披散的银发滑入她的颈间,一阵酥麻轻痒。
这点力气对于花重锦来说,那简直就似猫在抓一样,闹得他浑身每一寸肌肤都轻颤了一下,随即伸手捉着她那秀气的拳头,“可不止这点心思。”
沐天音噗嗤一声,狠锤了他一拳,“原来你还有这心思啊。”
花重锦冷峻的眉梢浅扬,磁性的嗓音在这一刻分外动人,半真半假道,“这才好啊,本君就是要惯得别的任何男人都受不了你,那就只有本君能接着了。”
不管她做什么,要什么,这男人几乎就没说个不字。
“你这样真的会惯坏我的……”沐天音本还有些低落的心情,被他这样看着,心中渐渐溢出甜意,一丝丝沁入骨髓之中,嘴角也跟着浅浅弯起来。
短短三个字,包含了多少理解,多少毫无原则的纵容。
花重锦哑然一笑,对上她的眼,“我知道。”
在从天魔岭回幻海星云的路上,这男人说了回到幻海星云之后,就立刻举行婚礼,但没报娘亲的仇,没找到父亲的消息,她是真的没心思。
沐天音抿了抿泛干的唇瓣,抬眸望向男人那深邃无低的碧瞳,欲言又止,“重锦……”
“好。”花重锦几乎是立刻便应允下来,没有丝毫迟疑,将怀中女子紧了紧。
父亲当时的实力只在圣者后期,三族老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王者!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父亲的情况,当年他们离开后,沐家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只知道沐朔安死了,父亲的情况却是一无所知,会不会也出了事……
沐飞妍,圣曦,欠的血债也是时候还了!
沐天音轻咬了下唇瓣,嗓音有点嘶哑,眸中却透出一股骇然的锐利,浅浅的两个字,却好似从喉管深处挤出来的一般,“马上。”
“什么时候去。”花重锦清哑低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修长好看的大掌还柔柔的在她发上轻抚。
沐天音抿唇,久久沉默,好一会儿后才挥手让武邑离开。
“传回来的消息就这些。”武邑道。
沐天音睫毛轻垂,眸中缓缓折射出凌厉之色,“圣曦,也该得意到头了!”隐瞒得天衣无缝是吧?她手中的留影珠,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那依稀的记忆回响起来,原来有这么多。
后来有了她,关系才缓和,所以爹爹经常在她耳边念叨,不想让娘亲伤心,让她在外公面前给爹爹和娘亲说说好话,她记得……
她还记得,听爹爹念叨过,当初娘亲为了嫁给爹爹,执意放弃了仙宗神女之位,离开仙宗,和外公闹得很僵,娘亲嫁给爹爹后外公几乎那几年时间,都未再管过娘亲。
说话间,她脑中隐隐现出一张慈祥温和的脸来,小时候许多事情她记忆已经模糊了,但这个每次得空闲时来沐家,抱着她就不撒手的老人,她还是记得的。
“外公……”沐天音愣了一下。
“仙宗一贯低调,比四大古家更甚,几乎不管外界之事,对了。”武邑忽的想起,“仙宗的宗主未变,是南音月的父亲,也就是少夫人您的外公。”
她记得,圣曦只是带了自己身边的几个心腹,沐朔安将消息一封锁的话,仙宗自然得不到消息。
沐天音隐隐磨牙,“好个圣曦,瞒天过海的本事倒是不小!”
武邑回道,“仙宗是西域圣地上的第一秘宗,关于它的消息就更少了,我们在西域圣土上的修士不多,很难打听,几乎只有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