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婆子,让李婉应付起来也是身心俱疲。
“阿母, 阿母,你快松手啊!”
李婉连忙跑过去抱住卢氏制止她, 这种时刻偏偏她的兄长去鲜卑为季宁送嫁了, 她一个人实在是应付不来。
李府的其他人反应过来也连忙拉开卢氏,只是被卢氏这么一闹, 李柔的情况更加不好了, 她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掐痕。
卢氏的狠辣震惊到了李府上下, 同样也让他们对她深深忌惮。
不少听闻了李柔在府门前所说之事的下人, 更是对李柔所言深信了几分。
李府的嫡长子李询并不知晓只是短短时日,他们李府就已经被闹腾成了这般模样, 此时他正随着送嫁队伍,到达了大陵的边境之地。
就在此时,季宁的侍女丽姬过来对他传达季宁的话:“李郎君,娘子想在这里歇息一会儿。”
李询闻言自然无不可, 他连忙命令队伍停下。
季宁被丽姬扶下轿,她向李询走过去,俯身对他一拜:“询表兄,有劳了。”
李询连忙扶起季宁道:“宁表妹, 你无需如此。你们本来就是嫡亲表兄妹,这是询应当做的。”
季宁素来知晓这位表兄性子像她舅舅,宽厚仁善,不会来那虚的一套。
此刻他所言,必定是出自肺腑,这不禁让季宁微微一笑。
她让李询在此停下,不过是想最后再看一眼大陵罢了。
她此去鲜卑,不知有生之年还否再能回来,踏足大陵之地。
季宁让丽姬扶着她往前走了几步,正对着那大陵边城放向眺望着。
大陵百姓安居乐业,一片和乐,如此,她远嫁之举也算是不算全无价值。
只是,思及相府内的亲人,季宁心头难免感伤。
丽姬看着季宁她此时秀丽的容颜上满是落寞和悲伤,她安静地站在一旁,再也以往的嬉皮笑脸。
只是,季宁并没有伫立很久,她很快就收敛好了自己的情绪,对丽姬神色平静道:“走吧。”
丽姬将季宁的表现看着眼中更是佩服,真不愧是有决断有野心的女配啊!反正是比她要强多了。
季宁并没有看见自己的身后,有一辆标示着都尉府的车驾停在那里。
车内传出来一位女郎十分温柔的软语,那是一种能够柔到人心里去的柔和嗓音:“那边是何事?”
早已有侍女将季宁一行人看在眼中,朝着车内回禀道;“回娘子,是送嫁队伍,往鲜卑方向去的。”
闻言,车里的女郎早已经明了这应该就是那位和亲鲜卑的丞相千金了。
她微微掀起帷帐,看着那车队远去,不禁叹息一声:“儿郎拓疆土,女郎泪红妆。”
随后,女郎放下帷帐,这辆车架再次缓缓启程,向着张都尉府里驶去。
李府之事近来是整个濮阳城的谈资,他们府上的这出大戏看得濮阳百姓直呼过瘾,这贵族们就是比他们小老百姓多事。
卢氏的名声是跌倒谷底了,继她放荡不堪之后,她的狠毒也是闻名了整个濮阳圈子。
卢氏女如此,还带累了其他的卢氏女郎,让她们都将卢氏给恨上了。
只是近来濮阳城的贵族圈里有更为瞩目之事,比起它,李府的事情也只不过算得上是小打小闹而已。
东陵王在跟随皇帝南巡之时遭遇夷族余孽袭营,他临危不乱,镇定自若地指挥精兵击退夷族刺客,为皇帝立下大功。
皇帝这一次一回濮阳,就狠狠地奖赏了他。
一时之间,东陵王声势极为浩大,东陵王一系更是气焰上涨,比之齐阳王一系则像是霜打的茄子了。
“父皇,儿臣近日新得了这名帖,想着父皇对此甚为钻研,特送来呈上。”
御书房内,东陵王对着皇帝笑得一脸地温厚,他眼神里满是真挚濡慕。
东陵王这幅小狗可怜巴巴地求怜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