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其是,说不好这个儿子,什么时候会为了乐府,在背后捅他一刀。
“嗯,歆儿说得有理,朕会彻查的,必不会将人冤枉了去。”
皇帝顺着东陵王的话先安抚他,然后再话锋一转道:“此次你做得很好,等朕回宫之后,必要对你重赏。”
东陵王听闻此言自然是喜不自胜,皇帝这才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季相将皇家父子两的这番表现看在眼底,他微微勾起了唇角。
他哪里看不明白,尽管东陵王这次也算是受害人,可是皇帝这是连他都疑心上了,不再信任他了。
然而东陵王本人却丝毫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这次南巡终于结束了,收获颇丰,也算是了却了皇帝的一桩心事了。
上次南山猎场有人行刺他,可不就是如鲠在喉吗?这次他终于将这个根源给除了。
只是等他们一行人回京之时,濮阳城里却又有新传闻被传得沸沸扬扬了。是大名鼎鼎的济光先生过来濮阳了!
这位济光先生德高望重,是当世大才,据传言就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尤其是他那一手绝妙的医术更是闻名于世。
只是这一次,这位济光先生居然对乐娘子另眼相看,有意收她为徒的消息在濮阳城里闹得沸沸扬扬了。
因为这个,往日里关于乐晔来的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都渐渐地消失了。
“相爷,请回吧,先生不见您。”
济光先生居处前,季相和季宁站在门口求见他。
只是他送进去的礼物都被扔了出来,那老仆回禀完这句话之后,大门更是当着季相的面毫不客气地轰隆一声被关上了。
“阿父!”季宁不忿地上前一步走近季相,对着这扇大门怒目而视。
“容光,不得无礼。”
然而季相却喝止了季宁,他的声音里居然还暗藏不悦。
这让季宁心头大为不解,她可从来都没有见到她阿父被人如此折辱过。
不,应该说,整个大陵谁又这个胆子敢如此折辱季相,就连皇帝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尤其是,在被人如此对待之后,季相居然还毫无怒色。
虽然以前就算是遭遇了让他不悦之事,季相也是面无异色,只是心里却狠狠记下了。
然而这一次,季宁看出来了,季相是真的没有生气,没有将这件事情往自己的心里去。
这怎么可能呢?季宁实在是心头异常疑惑,季相这番表现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唉,容光,你以后遇见济光先生也得恭恭敬敬的,那是本相的恩师。”
虽然济光先生早就已经将季相给赶出了门,不再认他这个弟子了。
然而在季相的心里,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永远都是他的恩师。
“人走了?”大厅里,那位鹤发童颜的老先生坐在厅中,他手里拿着一本闲书放在身前举着。
只是他的手根本就没有翻动过一页,一听见服侍他多年的老仆的脚步声,连忙耳朵一动,状似不经意间的问道。
老仆看着他的先生这幅模样,暗自好笑。
他哪里不知晓济光先生的心思早已经不在了那本书上面,这不过是他的遮掩罢了,不想表露出自己对此事的在意。
只是他可不能真的笑出声来,也不能表现出自己已经看穿了先生的那点小心思。
不然的话,先生要是恼羞成怒了,那可真是麻烦了。他又不会像他的大徒弟和小徒弟那般会哄人。
“先生,是的,季相已经离开了。”
老仆看着济光先生那副像是松了一口气,可是更多的却是失落和怅惘的模样,他忍不住开口劝道:“先生,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您又何必?”
然而济光先生闻言却是断然挥手阻止了老仆欲出口的话,要是真让他劝下去,他就说不定真的会心软了。
与此同时,一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