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就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屋子里的丫鬟全都动了起来,扶人的去扶人,请大夫的请大夫。徐绮秀很快就被放到床上,小沈氏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神色有些惊慌地道:“怎么这么烫?”
“是不是着凉了?”
“夫人别着急,大夫已经快要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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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虞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上下没有力气,头重脚轻,眼睛看东西都看不真切。
一旁守着的是月盈,听见动静,就立刻过来查看,看见岑虞睁着的眼,顿时喜道:“姑娘,您醒了?”
岑虞点点头,开口道:“我怎么了?”
月盈小心地说道:“大夫说您是受了惊吓,高烧不退。”
她话音刚落,听见动静的采薇也进来了,她身后跟着舟儿,两人面上都带了些惊喜。还没到岑虞近前,采薇就打发舟儿去给徐氏报信,又过来给岑虞倒了一杯茶,扶她起来半坐着,把茶喂给岑虞喝。
徐氏很快赶了过来,嘘寒问暖之外,一个字也没问,这倒让岑虞的心悬了起来。徐氏只让岑虞好好休息,又陪了她一阵,很快走了,不多时又过来了两趟。
晚上岑翊舟和岑岱才有空闲来看她,因为那药只有一夜的药效,因此岑虞如今其实也没有大碍,只是那药的副作用还在,因此岑虞总感觉浑身没有力气,颇有种病去如抽丝的感觉。
岑翊舟分外心疼,特别吩咐给岑虞院外搭了一个小炉灶。原本计划着这两天就要搬去将军府的,眼下看来,因为岑虞的事情又要推迟了。
岑翊舟看过岑虞,忧心忡忡地走了,只还剩下一个老神在在的岑岱,将屋里的人都清干净了,才大刺刺地坐到岑虞床边,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岑虞倒是镇定,随他打量去,自顾自拿起医书来看。
岑岱把那医书从她手里抽走,拿在手里看了看:“伤寒杂病论……”说完,似笑非笑地看向岑虞,“姐姐这病,看着怎么不像是伤寒杂病?”
岑虞同样似笑非笑地看了回去:“怎么不像?”
岑岱撇了撇嘴道:“你以为魏大的方子能骗过我吗?”
“那拟蓝给你的银子,怎么就骗过你了?”岑虞微微弯腰,伸手取下岑岱的荷包,里面空空荡荡,只装了一块碎银子,“装到哪去了?”
岑岱微微色变,迟疑了片刻后问道:“是你让拟蓝给我送银子的?”
“这回生气的可不止是爹,还有娘。娘可是亲口说了,让我也不许再给你银子,省的你再跟你那群朋友去不该去的地方。”岑虞伸手揉了揉眉头,“我都好奇了,你们去干嘛了?娘那么生气?”
“……赌场。”岑岱皱了皱眉,“不过就是小试了试,哪知道这么巧被爹看见个正着。”他伸手挠了挠脑袋,又迟疑着问道,“那钱,真的是你给我的?”
岑虞拿起枕头朝他砸了过去:“你居然敢去赌场?!快点把钱还给我,早知道你是去赌场,这钱我说什么都不会给你!”岑虞原只以为他花钱大手大脚,所以才被徐氏限制了手上的银钱,却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隐情。
岑岱软了下来,委屈道:“我真的就只去过一回,我保证!只有那一回!可爹和娘说什么都不听我的,非要扣了我的用度。这么冷的天,我身上没一点银钱,连给小武的打赏都没有,怎么熬过去。”
岑虞又瞪他一眼:“谁让你去赌场的!”
岑岱干笑了两声,凑到岑虞旁边道:“好姐姐,你就别生我的气了,我保证,再没有下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