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连几天,众人脸上都是愁云惨淡的,连带着岑虞心里也有些不轻松。
然而转眼间,就已经是重阳节了。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话真是一点都没错,还没到时候,这京城里放眼望去,就已经全是菊花了,铺就了一整个京城,当得起满城尽带黄金甲这句诗。
然而在岑虞面前的,还是当先的宁国公府的菊花宴。
这菊花宴可不是谁家搬几盆菊花再请几个客人就能称为菊花宴的,这是由皇后娘娘钦点选定,选定谁家办,谁家才能大张旗鼓地办这菊花宴。这可是天大的荣誉,要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到时宴上必须有极品菊花三盆,上品菊花十盆。
不拘是谁家出的菊花,也不拘多出多少来,越多自然越好。
宁国公府可并非普通的勋贵家,像那成国公府,安国公府,如今早早的就只剩下了一个壳子,还比不上普通的商贾家,几个纨绔子孙破败了家底,加上再没有出息的子孙,最后说不定只能守着一个大屋子最后彻底衰败。
但这宁国公府,如今的宁国公当年曾救过皇上性命,如今手里仍掌兵权,西北一代仍名声不浅。他小儿子尚了公主,大儿子是一品将军,二儿子虽然不是官身,但谁人不知他的别名,华清散人。华清散人的画,千金难求。
倒也不是说别人家办的菊花宴就可以随意,只是这宁国公府办的菊花宴,就要格外精心些。
待到当日,岑虞穿好了衣裳,徐绮容与徐绮秀同行,徐绮蕊是不去的,她的婚期更近一些,已经不便出现在这样的宴上了。
徐绮秀一见岑虞,又要往她身上扑,被徐绮容拦住了:“你快别闹了,看虞妹妹身上穿的是什么衣裳,万一被你扑坏了怎么办?”
徐绮秀定眼打量了一番,终究是止住了动作,笑眯眯地道:“虞儿今天可真漂亮,是不是想去钓个金龟婿啊?”
徐绮容毫不客气地道:“她还小,不着急,你先管管你自己吧。”
徐绮秀只当自己没听见,扭过头去了。
路上都是人,哪怕拣了小路走,也走的极慢,徐绮秀有些不耐烦起来:“怎么街上人这么多啊?!”
徐绮容道:“听说是厉王回京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厉王的容貌惊人,甚多爱慕者,更有传言,太子会去迎接他。”
徐绮秀眯了眯眼睛,跃跃欲试地想要打开车窗:“要不要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