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朕素来觉得很有道理。”皇帝又调转了目光,看向了左边站立的云公良,对云公良问道:
“此事云相怎么看呢?”
云公良闻言上前一步,拱手回禀:
“皇上,此事臣怎么看根本不重要,淑妃娘娘回宫不回宫,那都是皇上的家事,只有皇上能决定此事。但对于薛相先前之言,臣倒是有点疑问,后宫纷乱与否,和淑妃娘娘回宫有何干系?什么样的人心会因为淑妃娘娘回宫而变得不稳起来呢?薛相之言,委实令臣不解,但臣知道,薛相素来不说无礼之言,也许是有他的深意,只是臣过于愚钝,听不明白而已。”
云公良一番话连消带打,让一向淡定的薛相听了都不禁为之震怒,指着云公良怒道:
“云相此言是何用意?是想挑拨我与皇上的关系不成?”
上回杜家的事情,薛右相在云公良的手上吃了个闷亏,杜家当年便是以豢养死士的罪名参了被流放西北的裴家,让皇上派兵对裴家进行了一次大清扫,可见对臣下豢养死士一事相当介怀,但杜家这回明知故犯,杜家的死士被大理寺埋伏生擒,一番酷刑之下,便供出了杜家,让皇上震怒,杜家落得与当年裴家一样的下场,流放岭南,永世不得回朝。
若非当时薛右相壁虎断尾断的及时,把杜家迅速抛弃,说不定还要连累到薛家的身上。所以这段时间,薛党之人都很低调,不与云公良作对,然而这并不代表他要忍气吞声,被云公良公然挑衅也毫不反击。
“薛右相又说错了,你与皇上是君臣的关系,君臣关系素来都是以君为尊,哪里由得别人挑拨,我不过是说的实在话,薛相若是不爱听,那就当没听见云某之言好了,云某不介意被薛相忽略。”
薛相的反击让云公良从容一笑,说出这番无所谓之言,淡定自若的态度看在薛右相的眼中那是相当刺眼。
眼看薛相与云相就要展开一场辩论,以为两人会如往常议论国策时那般据理力争,引发口舌之战,然而就在薛相蓄势待发的时候,帝台之上的皇帝魏玔开口了。
“朕觉得……云相之言说的很对,薛相有何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问朕,朕来替云相向你解释可好?”
薛右相面色一凛,赶忙转身对皇帝抱拳作揖:“臣,不敢。”
皇帝坐回了龙椅之上,一手扶着一旁龙头,状似无意的开口:
“薛相岂是不敢,依朕看,薛相还是很敢的。云相先前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是吗?”
薛右相这才察觉皇帝语气不对了,赶忙收起了要对阵云公良的尖刺,诚惶诚恐的回禀皇帝:
“臣,愚钝,不知皇上之言是什么意思。云相口才了得,众所皆知,他那番话在臣听来便是质疑臣对皇上之忠心,臣的忠心,天地可鉴,如何能由得云相空口白牙的诬陷,臣……”
不等薛相说完,就被皇帝截断了话头:
“薛卿的忠心,朕从未怀疑,只是朕说的并非此事。”
薛相更加不解,他们难道从刚才开始说的不是这件事吗?那说的是什么?就因为云公良挑衅,他才会站出来反抗的呀。
皇帝不和他卖关子,直接肃下了神色,再次环视文武百官,声音低沉:
“朕说的是淑妃回宫之事。云相说的很对,说白了,淑妃回宫与不回宫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呢?那是朕的家事,朕难道连自己的家事都做不了主,还需你们来朕面前指点江山吗?”
众臣心中大惊,先前皇帝和颜悦色的问大家对这件事的看法,大家就有所忽略,以为皇帝真的想问问,然而他们全都误会了,皇帝如果真的想问的话,怎么可能会在钦天监,礼部和中书省的旨意发下来之后,对大家询问呢?既然已经发了旨,根本就是已经做出了决定嘛,他们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改变这个结果的。
众臣往鼻眼观心的云公良那里看去,在他们还在脑内纠结淑妃到底要不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