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摄政王被宣进了御书房。
“有人对安乐下了毒手,你可知道?”
澈公子愣了一下,他并不精通医术,那天安乐从他的衣袖里拿走那个荷包,其实也是偶然。
“皇上何出此言?”
皇上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知道。
那天的事情,还真是误打误撞了。
“皇上,安乐不过是一公主,什么人会忍不住对她下手了?”
皇上也想不通。
若是奔着皇位来的,那也应该是朝静嫔下手才对。
“此事,朕已命人去查。倒是你,这些日子辛苦了。潇潇呢?可有消息了?”
澈公子的脸上闪过一抹落寞之色,片刻之后才道,“青越回来说,先前得到的消息,也是假的。不过,皇上不是下令命靖安侯夫妇回京了?或许,到时候可以从安夫人口中,知道一些事。”
“清流,我知道你心里头放不下潇潇。这三年来,你借着去外地巡视之机,无非也就是想要找到她。只是,命运如此,莫要太过勉强。”
“我不信命!”
澈公子表现得很执着。
“潇潇是我的妻子,就是我的命。如今她生死未卜,更是一丝消息也不曾传回来。再想到了那个方轻柔临死之前的话,我担心,她极有可能是被人施了什么手段。”
“担心也无用。罢了,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兄弟俩又针对安乐公主中毒的事情简单说了说,之后,澈公子便提出,想要去南疆一趟。
“好端端的,去南疆做什么?”
“听闻南疆王下个月就将册立王后了,难道我们大渊不该派人去恭贺一下?”
“不过是边陲小国,何需你亲自去?”
皇上瞪了他一眼,还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吗?
不就是想着借这次的机会,再去寻找安潇潇。
“清流,你该知道,我们兄弟二人有今日不易。如今,大渊国泰民安,也算是你我兄弟没有白白地努力了这么多年。儿女情长之事,就暂且放一放吧。”
澈公子不语,皇上也知道,他放不下。
只是,这世间太多的事情,大都不能圆满。
他们得了天下,便不能再想着去要求更多。
就比如皇上自己。
他登上了皇位,便注定是要舍弃一些自己想要的人,或者是物的。
在皇上眼里,澈公子,有着摄政王这样的滔天权势,同样的,也不能要求太多了。
“好了,下个月才要立后,下个月再说。再说了,南疆王还没有正式的请册国书送来,所以,你急什么。”
南疆是大渊的附属小国,所以,南疆王若立后,必然是要有大渊皇帝的诏书方可成立。
否则,得不到大渊皇帝的认可,那么,所谓的南疆王后,不过就是一介笑话。
“贤妃如今身子不好,还想着让你将安乐带到王府里养一阵子呢。”
澈公子也不傻,听闻了安乐中毒一事,再联想到了自己府中的九月,便知道皇上和贤妃在想什么了。
“公主何时过去?”
“这一两日吧,朕让贤妃帮她收拾一些衣物,之后再命人送她过去。”
“皇上,臣听闻静嫔的月份也不小了,皇上还是应该在后宫雨露均沾,早日诞下皇子才是正经。”
皇上不悦地瞟了他一眼,“你别以为你有儿子了,就可以来教训朕!惹急了朕,就直接下旨册睿儿为太子。”
澈公子的嘴角一抽,每次都拿孩子来威胁人,他倒是也不嫌烦。
皇上威胁了人,则是还表现得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实在是受不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
澈公子一脸郁闷地出了宫,想到安乐还不到三岁呢,就被人算计了。
这皇宫,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