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慎扭头看他,“不必顾忌着我,也不必顾忌钟离家。胆敢谋害皇嗣,这是重罪!”
底下跪着的洪氏一听,脸色瞬时煞白。
澈公子一抬手,便有人将洪氏嘴里的破布给扯了下来。
“说,到底是什么人让你做的?”
“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澈儿,我是你的二婶娘呀,你不能这么对我。”
死到临头了,竟然还不知悔改。
澈公子也懒得与她多费唇舌。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若是不肯说实话,那二房除却你之外,其它人,全部就地格杀!”
洪氏吓得打了一个激灵,看看澈公子,再看看一侧的钟离慎。
“大哥,大哥你快拦着他呀。不能呀!我们都是钟离家族的人呀。大哥,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儿子呀。”
“闭嘴!在你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时,可有想过我们钟离家?”
钟离慎也是被气懵了。
怎么就会有这么不开眼,不知廉耻的东西?
现在知道是钟离家的人了,早干嘛去了?
洪氏眼见大哥不愿意帮她说话,真的急了。
“澈儿,你不能这么对我们,你不能呀。”
“来人,即刻去钟离家二房拿人,一个不留!”
“是,王爷。”
“不要!”洪氏几乎就是要疯魔了。
“我说,我说。”
洪氏战战兢兢地看着那些府卫停在了原地,身子一软,眼睛看向了地面。
“我说,是,是靖安侯府的老夫人和我一起合谋的。那些个从边关来的物件儿,也都是安老夫人准备的。还有报信的人,也都是安老夫人准备的。我只是负责借机将九月姑娘调开。如此,只要王妃一有发动的迹象,身边没人,平安生产的可能性,便会大大降低。”
钟离慎瞪大了眼睛,完全想不到,这竟然还是两人合谋而为。
澈公子仍然是冷着一张脸,看向洪氏的眼神里,就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我说地都是实话。真的。我没骗你们。我,我手上原本还有一些药,可以在关键时刻让王妃大出血,从而引发血崩而亡的。可是因为王爷回来地太快,我也实在是找不到机会近身,这才没有动手。”
说着,颤颤微微地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药包。
澈公子不由得生疑,她又何故拿出这包药来?
自己并不曾查到这一点,不是吗?
如今自己主动坦白,岂非是又多了一条罪状?
“此药从何而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一个蒙面人给我的。只说是让我找准机会给王妃用了。无论是让她吃了,还是将那药粉撒在了宫口处,效果都是一样的。”
澈公子的眸光倏地收紧。
何人,竟然是如此地心狠手辣?
澈公子到底不愧是在暗处待了多年之人,让人将那药包起来之后,便带着小童离开了。
走之前,特意让府卫调了一千人,守在了二门外。
这架势,分明就是怕有人再对安潇潇不利呀。
凤齐骏自新帝登基之后,便极少再参与一些应酬的场合。
无论是宴会还是诗会之类的,他都是能推则推。
如今,他在朝中也算是有一个官职,纵然是不高,可也算是能为凤家做些事了。
摄政王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此事,自然是惊动了他。
“不知王爷驾临寒舍,所为何事?”
凤齐骏到了这个时候,仍然是礼仪周全。
凤家的家教,可见所传不虚。
“我找凤齐兴。”
“找我五弟?”
“一句话,他在不在?”
“在的,请稍候。”
凤齐骏立马差人去找,同时,又差人上了好茶。
凤齐兴被叫到了前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