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公子当真是气怒!
祖母怎么这么固执?
她是听不懂话吗?
自己刚刚说了不意,她没听见?
还是故意听见了装没听见?
身为一个长辈,怎么能如此地不讲道理呢?
钟离将军是了解自己母亲的脾气的。
当年想着往自己的后院儿塞人,结果没弄成,事后就百般地挑剔夫人,好在后来她随着老二一家回了老家,这才算是消停了些。
没想到,现在回来,就开始琢磨起澈儿的后院了。
其实他也想不明白,母亲怎么就总是爱给小辈们塞人呢?
也不看看小辈们意不意!
“祖母,您好歇息,孙儿先告退了。不过,纳妾一事,就此打住。孙儿可不想让人家说孙儿是个没规矩的。正妻还没进门呢,先想着纳妾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夫人被他摞下的这么一句话,当场就气懵了。
“这,这像什么样子?”
老夫人气得直哆嗦,脸色都不对了。
钟离将军叹了口气,“母亲,澈儿长大了,他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做主不好吗?这孩子十几岁便上了战场,无论是武学上,还是兵法上,从来都是独立的很。连夫人都觉得自己照顾得太少,觉得对不住他。您这又是何必呢?”
这话,听在老夫人的耳朵里,分明就是在指责她多管闲事了。
事实上,老夫人自己也知道,这长房的几个孩子生下之后,她都没有看多久,便和二房一并走了。
之后这么多年,这钟离府都是大儿媳在打理着,几个孩子,也都是在她的教导下长大。
自己这个祖母,的确是既不曾跟孩子们有过特别亲昵的回忆,也不曾在孩子的人生大事上有过指点迷津的地位。
所以,现在插手人家的婚事,是不是也太不开眼了?
钟离将军一看老夫人的脸色不对,也赶紧就起身告退了。
他是知道母亲的,一旦胡搅蛮缠起来,还真是不可理喻。
老夫人气得在屋里头捶胸顿足!
“你说说,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孝的东西!竟然拐着弯儿来骂我不慈?这是什么意思?”
下人们,哪里敢真地说什么。
除了劝慰之外,自然是什么也不好说的。
再说澈公子一怒之下,离开了钟离府,牵了马就直奔城外了。
现在一肚子的火气,若是去了靖安侯府,只怕又会惹得潇潇不高兴了。
钟离宽瞧见他策马而去,且脸色不佳,生恐他再出事,所以也打马跟去了。
在郊外遛了一圈儿之后,澈公子觉得心内的郁气,已是散了不少。
慢慢地平静下来,也让马放慢了速度。
钟离宽见他应该是没事了,这才仗着胆子跟了上来。
“大哥,你没事吧?”
澈公子摇摇头,“我只是没想到,老夫人竟然这般地不通情理。我一再地表示不想纳妾了,竟然还想着将那个女人硬塞给我。”
“大哥说的可是那个宋可儿?”
“你知道?”
“那宋可儿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也就大哥你后知后觉,没看出来。”
澈公子一拧眉,敢情此事,关键之处,还在于那个宋可儿?
“大哥,你是打定主意了不纳妾吗?”
“嗯。”
钟离宽挠挠头,“这个,我也不太懂。可是不是说,男人大都是三妻四妾吗?再说,我们是武将,一旦上了战场,是死是活地回来都不知道呢,难道不能好好地享受一下美人情意?”
“这是两码事!”
钟离宽还是不懂。
“等你有了真心想要陪着过一辈子的人,就懂了。”
钟离宽愣了一会儿,“是不是像是靖安侯夫妇那样?”
“算是吧。靖安侯为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