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自己年纪虽小,可是也能感觉得出来,老夫人对她的厌弃,所以,便极少再去福安堂给她请安,常常陪伴在父亲母亲的身边。
还记得,自己那一年应该是五岁吧,母亲身体不适,却被老夫人打发了人过来,非要请母亲过去陪老夫人到屋外赏菊。
结果,母亲当天晚上,便高热不退。
她还记得,当晚,父亲便去了一趟福安堂,之后一连数日,也不曾去给老夫人请安。
钟离澈说地没错,老夫人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母亲,嫌弃她的出身,总觉得是母亲配不上父亲。
可是她却从未想过,母亲自嫁给了父亲之后,他们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家族和睦,老夫人何苦又一定要拆散他们呢?
“这些都是人尽皆知之事,你还是说说我不知道的吧。”
澈公子的眼神始终就不曾离开过安潇潇的脸。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姑娘,看起来坚强独立,可是实际上,却也有着一颗极为脆弱的心。
提及她的母亲,她的眼神是柔和,怀念的,隐隐地,还带着一抹心疼。
犹记得,他也曾见过安夫人的。
那样随和且温柔的女人,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她呢?
那个时候他小,不懂。
现在长大了,也就明白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跟靖安侯一样,只是单纯地在乎那个人,而不是那个人背后的一切的。
“你如何知道我父亲去了魔凉山?”
澈公子莞尔一笑,“潇潇,现在是我要透露靖安侯的消息给你,你确定还要这样问?”
安潇潇愣了一下,随后哼了一声,将脸别开,“快说。”
澈公子的唇角微勾,眼神里,带了一抹笑意。
“靖安侯带兵打仗是好手,可若是单钝的武功修为,怕是就要差一些了。当然,若是在沙场上,短兵相接,靖安侯的本事,还是无人能敌的。”
安潇潇不语,眼神怔怔地看着前方。
她有多久不曾见过父亲了?
哥哥总说父亲一直惦念着自己,可若是真的放心不下她,为何又不肯回京来看看她呢?
纵然知道应该是母亲那边出了事,可是安潇潇的心里,仍然是有些酸涩的。
“靖安侯被魔凉山的阵法所困,如今已有半月左右,始终不得破解之法门。遣书一封,也只是希望安子轩能助他一臂之力。”
安潇潇陡然瞪向他,眼神里有不解,有难以置信,还有些许的冰冷。
“我父亲的行踪,你如何打探得这般清楚?还有,连我父亲被困了多久你都清楚,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澈公子收起了原本的无所谓的态度,脸色慢慢地沉寂下来。
一双幽深的眸子,直直地看向了安潇潇的明眸,似乎是想要透过她的明珠,直达其心底。
“潇潇,我以为你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你应该懂的。”
安潇潇不理会他的这种深情款款的说辞。
“清流,你既然知道我的本事,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最痛恨的是什么?”
跟在了她的身边那么久,岂能不知?
澈公子缓缓地点点头,“我知道。你平生最恨被人欺瞒。潇潇,我却从来不曾欺瞒于你的。”
“是吗?那我问你,困住我父亲的阵法,何名?何解?何人所布?”
澈公子的头微微后仰,这个丫头,借着这样的机会,又来故意诈自己了。
就算是她不用刚刚的态度,他也一定会告诉她的。
可惜了,她并不信他。
眸底略有些失望。
不过,澈公子还是很诚实地说了。
“困住了靖安侯的阵法,名为失心。至于是何人所布?呵呵,我估计,应该就是藏身于魔凉山内之人了。”
安潇潇的脸色骤变,传闻失心阵为数百年前的巫族圣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