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猜猜看,我今日给那个冯知秋开了什么方子?”
安子轩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你这丫头,定然又捉弄人了。我就说嘛,你哪里就那么好性子了。竟然还愿意出手去救曾害过你的人。敢情你是故意过去给人家添堵的。”
安潇潇倒也没有再多说,只是一想到了冯夫人和冯知秋那张要气炸了的脸,她就觉得格外地舒心。
她虽没有给冯知秋留下方子,可是她却故意让九月当着庄子上几个下人的面儿,取了那污秽之物,到了这个时候,想必冯知秋自己也知道了吧。
冯知寒回到侯府,将安潇潇的意思说了一遍,然后只等着父亲的示下。
“她当真如此说的?就这么简单?”
“回父亲,这的确是安小姐的原话。只是?”
“只是什么?”冯侯爷刚刚才松开的眉心,因着他的一句话,又拧了起来。
“父亲,那庄子是母亲的嫁妆,严格说起来,算不得我侯府之物。您看?”
“哼!她的嫁妆又如何?犯下了如此大的错处,本侯没休了她,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
这话当着儿子说出来,冯侯还是头一次。
冯知寒始终低着头,“那,等您与母亲商议过之后,儿子再去靖安侯府回话吗?”
“嗯,你且等着,我这便去将地契房契取来。”
“是,父亲”
冯夫人一听说是侯爷来了,吓得立马又躺在了床上。
她自然知道,自己早晚都是逃不过这一劫的。
“给老爷请安。”
“下去吧。”
“是,老爷。”
冯夫人吓得没敢睁眼,只作仍然昏迷的样子。
冯侯爷一进来,看到她这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冷笑起来。
“你以为你只是装病,今日之事便能揭过去了?”
冯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子,知道再装也是无用了。
小心地睁开了眼睛,然后缓缓地坐起身子,一脸的病弱样子。
“是老爷来了。妾身刚刚虽然醒了,可是一直觉得这头有些晕,所以才又躺下了。”
“既然是病了,那就好好养着,没我的吩咐,哪里也不许去了。”
这是要禁足了?
冯夫人哪里敢说别的?
小心地应了是,然后只等着老爷的下文。
“将知秋养病的那处庄子的地契和房契都拿来。”
“老爷,您这是作甚?”
冯侯爷将安潇潇的条件说了一遍,然后一脸鄙夷的看着她。
冯夫人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合着就是安潇潇故意想着借此来敲诈他们了?
“老爷,这凭什么呀?这最好安潇潇不是没事吗?反倒是我们的知良险些就丧了命。她安潇潇凭什么还要让我们再赔礼呀?”
冯侯爷看着她这样子,顿时觉得失望。
简直就是白痴!
如此简单的道理,还用他来教吗?
“就凭你敢出手算计人家这一条,就足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
冯夫人刚起了个头,又觉得自己的确是没有什么底气,一时有些犹豫了起来。
“一句话,要么你将东西赔给人家,要么,你就回娘家去吧。”
冯夫人吓了一跳,这意思,是要休了她?
抬眸,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夫君。
这么多年,夫妻间的情分,竟然还抵不上这几件小错?
不过,冯夫人最终还是咬咬牙,将东西取了出来。
“可是知秋还在庄子上养病呢。”
冯夫人的眸光闪了闪,“要不,还是先将她接回来吧。”
“不必了,我已经打发人去将她接到十里外的庄子上了。”
冯夫人顿时大惊。
十里外的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