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潇潇点头,心里却不免有些吐血的冲动。
弄了这么半天,不会是一出争家产的戏码吧?
那这位孙校尉死的,也就是太窝囊了。
安潇潇将两位女子带进了后堂,又请孙夫人和府上的几位女眷一起到后堂做了见证。
动手的,自然不可能是安潇潇。
倒不是身分的高低,主要是她嫌麻烦。
九月全部试好之后,伸手指了指左边那个,“回小姐,那母蛊就是从这位姑娘的身体里被渡到了孙校尉体内的。”
左边的黄色姑娘身子一软,小脸儿煞白,“不,我没有害公子,没有。夫人,我冤枉呀夫人。”
孙夫人一听这话,脑子里就是嗡地一声,自己的儿子,竟是被自己挑选出来的丫头给害死了?
一口气儿险些上不来,眼前一黑,好在身边有人扶住了她。
“你这个贱人,我好心抬举你,让你在公子跟前伺侯,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说着,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朝着那黄衣女子的胸口,一脚就踢了过去。
丫环摔倒在地,仍然不停地哭嚎着,只说自己是冤枉的。
安潇潇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九月摇摇头,“孙夫人还请冷静。现在只能证明这蛊是从这位姑娘的身上渡到了孙校尉身上,并不能证明,幕后的主谋就是她。”
安潇潇使了个眼色,九月扶起她来,复又回到了前厅。
“奴婢名叫黄灵,这是公子给奴婢赐的名字,奴婢自小便在夫人跟前伺候,后来被派到了公子身边,大人,老爷,奴婢真的没有加害公子呀。”
其实,依李庭照的意思,查成这样,就不必再理会了。
这已是孙府自己的事,他们愿意报官就报官,不报官就自行处置。
总之,这一切,都与朝廷无关了。
李庭希却并不这样认为。
如果真的只是内宅争斗,怎么会无端地出现了蛊毒?
要知道,这种东西,可是只有南疆之地方有,他们大渊,可是并无此物的。
因为气候、地理环境等原因,要养蛊毒,也只有南疆之境方可养活,而且,也并非是人人都能养成。
这种东西,可是极其耗费养蛊人的心血的。
根据他们的调查,孙府之中,并无一人是南疆人,又怎么会有这样歹毒的东西?
“启禀世子爷,属下在后院发现了此物。”
御林军将东西呈上来,安潇潇只瞟了一眼,眸光似乎是跳动了一下,随后,便转头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
“在何处搜到的?”
不待那小兵回话,便见先前一直低着头的那位夫人,身子一软,晕厥在地了。
一个时辰之后,安潇潇坐在自己的马车里,两眼有些冒火地瞪着李庭希。
“孙府的事情都解决了,你现在还粘着我做甚?我肚子饿了,要回去用晚膳呢。”
“要不,我请你去吃顿好的?”
安潇潇哼了一声,不理他。
“潇潇,我承认我对于医理一术,不过是略懂一些皮毛,可是那只瓶子里的蛊虫,我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所以?”安潇潇的尾音拔高,想听听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那只蛊虫分明就是一只子蛊,难道你不想找出,那只母蛊在何处吗?”
安潇潇伸手支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歪着头,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不是我就好了。”
李庭希的太阳穴上,青筋跳了跳。
“这件事情,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如果仅仅只是为了争家产,何必要用到了蛊毒?”
“不是为了让孙校尉达到一个猝死的效果吗?你们不是查了两天都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
李庭希笑了一下,“可也正是因此,才会更引起人们的关注,你觉得,谁会这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