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买床上用品。”吴亮想像不出战川这样的大老爷们逛街买东西的样子。
“我把床单洗破了不买用什么。”
吴亮咧了下嘴,“床单都能洗破?”
战川才一皱眉,吴亮赶紧改口,“那肯定是床单质量太差,这个你亲自挑的一定好。”
吴亮打开袋子,“好滑。”
他那声好滑,战川满脑子都是梁潇,摸口袋想抽烟,记起来这里是医院。
吴亮看到袋里的□□,看一眼那价格,“三千九!一个床单三千九!”
战川拿一片他桌上的喉片,塞嘴里抵抗烟瘾,“我没看价格。”
吴亮啧啧,三千九够他开销一个月还有富余。
战川看眼时间,“梁潇进手术室多久了?”
“估计是快出来了。”
战川勾起袋子,“走了。”
“诶……”吴亮欲言又止的样子。
战川皱眉,“有事?”
“没……你去找师姐吧。”
战川看他的样子有些莫名,到梁潇办公室,她刚回来,手术服都还没脱。
“你来了,床单买了吗?”梁潇笑着看他,那笑,战川觉得有点儿……勉强?
“嗯。”他淡淡哼一声。梁潇扒开他手里的袋子看,“怎么买个黑漆漆的,晚上一关灯都找不到床。”
他捏着她手腕,小声,“就是要黑漆漆,才能衬得你白晃晃。”
梁潇瞪他,“精、虫、上脑的男人。”
战川现在也只能过过嘴瘾了,“今晚夜班?”
“不是……我跟同事用三个晚班换了今天一个白班。”
“你是不是傻。”
梁潇突然靠近,近得快碰到他鼻尖,“我今晚,特别想跟你待在一起。”
战川咬牙,“故意的是吧,专门挑这几天。”
梁潇笑弯了眼,“下班去超市,今晚你好好坐着,我给你做大餐。”
“你做?”战川都怕她把家里厨房给烧了。
梁潇今天的兴致特别高一点上班的疲惫都没有,拉着他买鱼买菜还买了酒。
战川还是不让她碰冷水,收拾鱼洗菜都由他来做。
梁潇不知拿里弄来的食谱书,翻来翻去找了几个最简单的菜式。
“干虾10克,10克是多少?盐适量,麻油少许……适量是多少?少许又是多少?”梁潇眉头都快拧成“川”字。
战川抽走她面前的书,“你再研究下去我们明天早上都吃不到嘴。”动手要解她身上的围裙,她抱着围裙,“不行,说了今晚我来做,你可以指挥不准动手。”
战川好笑,抱臂站在一边,指挥。
梁潇手忙脚乱,藕片水还没沥干就倒锅里,油星四溅。
“啊!”她拿锅盖作盾牌,炒两下撤退。锅里突然烧起来,她大叫,“着火了,着火了!”
战川耳膜都要被她叫破了,伸手穿过她腰间关火,拿锅盖盖住锅,火一下就灭。
“你还真是会‘惹火’。”他贴着她后背,两手撑着灶台,薄唇若有似无碰着她耳尖。
梁潇缩一缩脖子,“那个……还是你来吧。”她猫一猫身子从他手臂下钻出去,解下围裙替他系上,“我去摆桌子,开酒。”
战川看着她背影摇摇头,总觉得她今晚……不太一样。
战川上手,不到半个小时三菜一汤就上桌。梁潇倒好了酒,茅台,53度。
“你能喝酒?”战川看她。
“不能,我喝果汁。”她举起橙汁,“我们走一个,我随意,你得干了。”
战川不动声色,“行。”
一口菜不吃,三杯酒已经下肚,战川眼神开始迷离。梁潇给他倒酒,他拉住梁潇的手,“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梁潇撑着桌子看他,“看着你就高兴。”
她平时要敢这样,战川早就地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