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珩被打得抱头鼠窜,哭爹喊娘的。
换成以往,南宁公夫人怎么也要出来说话。可这次她不能开口了,儿子这是在给自家招祸。
这祸可大可小,往大点儿说,以后南宁公府在朝中受众人排挤,说不定还有那嫉恨之人,暗中下黑手,日后南宁公府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往小里说,黑锅可以扔给惠帝背,但是可能吗?就是惠帝背了这黑锅,还得有个泄恨的地方啊。
所以,这次南宁公府有些堪忧了。
南宁公夫人本就是妇道人家,年纪又大了,越想越心中惶惶,忍不住流下老泪。
一看娘哭了,孙珩这小子也不装了。
当即一通呵斥驱赶,让下人都退了去,才开口道:“娘,你别哭,没事儿的,这事儿牵扯不了咱家。”
“你小子就给我信口雌黄就是。”南宁公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
孙珩揉了揉脊梁,方才被他爹打了一记老拳,吃疼得厉害。
“真没事,这事儿有人扛,您待会儿就知道了。”
而就在南宁公收到消息的同时,惠帝也收到了这一消息。
收到消息的他,笑啊,连连抚掌赞道:“南宁公真乃我朝之栋梁,我大昌之福将。”
还差一句深得我心,这话没有说出来。
与南宁公所想一致,惠帝以为这是南宁公知晓自己的为难,所以主动出来扛锅了。当老子的不适合跳出来,刚好家中有一孽子,打小玩世不恭,是个跳脱纨绔的,正适合出来做出这种无稽之事。
到时候将事推到儿子不懂事,迷恋上一戏子,为博那戏子一笑,才惹出这种是非来。
真是皆大欢喜!
惠帝心中喜悦,连御膳都多用了两口,正打算歇息片刻,命人将几位阁老找来,说说这事。到时候他怎么说呢?自是小题大做,说一个戏子都知道先天下之忧而忧,你们这群当官的都是尸位素餐,赶紧将府里的银子都给朕搬出来,朕好拿去花用。
是时用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说辞,惠帝都想好了。可谁曾想,别人都是巴不得甩锅,倒是有一人主动前来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