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楼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泛起一抹苦笑,道:“老郭叔,多谢你提醒我,如今都这样了,人家若真是有什么心思,还真不是咱们能阻拦的。”
老郭叔有些不赞同地看着他:“你这好性得改改,当年他们一家三口快饿死在街头,是你爹可怜他们才将他们收留下来。做咱们这行当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想找个地方庇护混口饭吃,就必须签了契进来。既然是签了契,一天是戏班的人,一天就是戏班子的鬼,没道理落了难,就想卷起包袱跑的。”
秦凤楼还是苦笑:“老郭叔,这道理我知道,可你又不是不懂这其中的事情。”
一听这话,老郭叔也为难起来。
人若是真想走,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你能拿着契钳制别人,别人也能消极怠工,总不能打人家一顿,关键也得你有那个本事。
如今秦海生不在了,能上得了台的,也不过只有老郭叔父子俩,以及钱老七一家三口。秦默然倒还有四个徒弟,除了大徒弟陈子仪还能上上台,其他三个不是年纪太小,就是功夫不扎实,上台了只能惹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