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紧张,照实说就行!”
这事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路宁双手交握在胸前,说道:“昨晚我生病了,一直在家。”
卫警官颔首,又问:“可有证人?”
路宁指向裴渊。
卫警官笑了:“除了他呢,还有其他人能证明你昨晚一直在家吗?”
裴渊接话道:“有,路宁昨晚发高烧,大约11点的时候,我打电话请张医生来了一趟,他那里还有就诊记录。”
卫警官看他说得肯定,不由得相信了几分,不过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他还是把本子递给了裴渊:“麻烦裴先生把这位张医生的电话和地址记在这里。”
裴渊依言写在了本子的空白处。
卫警官接过本子看了一眼,又抬头问路宁:“你跟伍昌洪是不是有结了怨?”
“伍昌洪?”路宁茫然地看着他。
卫警官顿悟,解释道:“也就是伍昌明的弟弟,好像大家都叫他伍二爷,伍老二,本名倒叫得不多!”
他一说伍老二,路宁就记起来了。
路宁瞬间了悟,肯定是伍老二出事了,不然不会惊动警方。
不过这事跟她没什么关系,她索性也没隐瞒:“仇谈不上,就是有些厌恶这个人!”
卫警官挑眉:“哦,为什么?”
路宁把伍雪莹的事说了,又提了几件伍老二做的恶事,然后反问道:“警察叔叔你说,这样的人能不让人厌恶吗?”
卫警官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路宁说的这个情况目前也只是她的片面之词,具体怎么样,他们还要回去调查以后才能下定论。
他把这一点记下后,又问:“昨天晚上伍老二死了医院里,你知道吗?”
“他……他死了?他怎么就死了?”路宁实在是太意外了,“怎么死的?死的时候痛苦吗?”
“初步判断,他应该死于谋杀!”卫警官一边点头,一边紧紧盯着路宁脸上的表情,她听到这个消息后的错愕不会是假的,不过接下来的反应就很有趣了。
他竟从她脸上看到了遗憾和好奇,唯独没有对一条生命逝去的惋惜和恐惧。实在不像是一个十几岁小姑娘的反应。死者为大,逝者已矣,一般人听到这种事,哪怕有旧怨,这时候也会唏嘘两声,过往的恩怨都一笔勾销,但路宁显然不这么想。
卫警官偏着头,仔细盯着她:“你好像对这个消息很遗憾?”
路宁毫不避讳地点头承认了:“没错,他跟我打赌,输了就要到伍雪莹的坟前跪下磕头。早知道我就提前去找他。”
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卫警官无语地勾了勾唇,聪明地没就这个问题跟路宁多谈,转而又问:“你跟伍老二打赌是怎么回事?”
路宁看了他一眼:“你们警局上次不是做过笔录了吗?该说的上回都说了。”
卫警官合上笔记本,单眼皮往上一耷,往前凑了凑,饶有兴趣地问:“那我们说个有趣点的,你怎么赢的伍老二?他可是开了几十年车的老手,而你,现在还没有十八岁,连驾照都没有。”
路宁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想起今天中午裴渊无厘头地行为,莫不是他早知道了这事。
她沉住气,没去看裴渊,耸耸肩说:“我不怕死呗!”
卫警官来之前看过路宁上次开车的视频,用“不怕死”三个字来形容还真是贴切,她开车横冲直撞,哪里能开就往哪里钻,不管这符不符合规矩,也不担心会出车祸。
“最后一个问题,算是私人问题吧,我很好奇,谁能教出你这样一个徒弟?”卫警官把笔扣在了笔记本上。
路宁下意识地看向裴渊。
卫警官瞬间明了,笑看着裴渊:“没想到裴先生开车这么野!”
裴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无奈地说:“我可没有,纯粹是她自己性子太野,怎么说都不听。不过好在她也知道自己是马路杀手,从不敢开车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