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放出来,哪知慷王那边全无回音。
此事全城瞩目,背后又是庆国公府在策划,慷王如何好随意袒护,落人把柄。为了一个荣妃拿皇位冒险,不值得,但若真严惩了荣慕,荣妃那枕边风的力道也不容忽视。
荣慕吃了三天牢饭,虽说餐餐都是珍馔,用度也没受亏待,可既没过堂又不放人,没消没息地坐着牢荣慕如何能忍,天天在牢里砸东西,叫嚣着不会放过李仕元。
牢头又拎着食盒过来,今日荣慕已经砸了六次了,牢头也预着多给他砸几盒,反正银子是荣家出的,送的次数越多,拿的赏钱也就越多。
如今已近黄昏,荣慕也实在饿了,勉为其难让牢头把食盒放下,吃了几口饭菜。正咬着红烧排骨忽又觉着就这么服了软似没骨气了些,于是又将饭菜砸到了地上。
“你们是猪养的吧!送个饭都不会,凉成这样怎么吃!”荣慕踹了一脚地上的食盒,食盒滚至铁闸门,撞上了门又往回滚了半圈,摇摇晃晃停下。
荣慕扯着喊得累极的嗓子吼道:“再去买,爷吃不上热饭你们都别指望保住饭……”
话未说完,荣慕却吐起了白沫,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莲珠哪来的门路,荣慕中毒的消息竟也让她打听了来,欢欢喜喜来向浔阳邀功。
“人死了吗?”浔阳正摘着桃花,一个不慎折断了桃枝。倘若荣慕死在了牢里,只怕荣妃该和慷王反目了,莫非是彭四郎下的毒?
“听说中毒不深,李知府及时请了太医去瞧,救回来了。”莲珠在想,老天爷可真不开眼,果真是祸害遗千年。
浔阳秀眉一挑,原来是慷王的手笔。只怕荣家那些蠢货要把账记在慎王府和庆国公府头上了,也罢,反正梁子早已结下,多一根少一根又有什么差别。
“那案子还没判吗?”慷王迟迟不了结此案不就是顾忌着荣妃么,现下于荣家而言还有什么能与下毒害命相提并论的,荣妃与慷王该更加同仇敌忾了。
“判了,嘉宾楼归还了林老板,因荣慕突发急症免了杖刑,全用银子抵了。”
荣家最不缺的便是银子了,这判决既护着了荣慕又让人没法挑错处,慷王伯伯的手段果真了得。
浔阳瞧了瞧被自己折了枝丫的桃树,桃枝折了就无法复原,只能再修剪其他树枝。他们与荣家的恩怨,再修补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想办法把这枝桠修得齐整些。
浔阳将那断枝丢在土中,愿它化作春泥更护花,也不枉费了唐近的悉心养护。
正拎着花篮打算上小厨房做些桃花糕孝敬母亲,郑氏身边的婢女帕儿正来传话。
“王妃遣奴婢来问郡主,一会儿王妃要上观音庙上香,郡主可要随行?”
母亲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到庙里给大哥阳湍上香祁福,今日明明是廿三,怎么就要去上香了。
“好像是求菩萨保佑王爷能争得出使乌兰国的差事。”
原来是此事,竟然这么快就开始议定人选了。
前世今夏,慷王奉旨出使乌兰,唐近随行,并在乌兰国破了两个王子的谋反案,促成了乌兰与大数的邦交。至那之后两国通商,百姓得益人人称颂,圣上更破格提拔了唐近。
“王妃为了这事儿一宿没睡,都说柔然觊觎咱大数的疆土,湍大爷在北边守得辛苦。要是乌兰不肯卖战马给咱们,柔然一出兵,湍大爷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