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倪叶怡没心理准备,看到时顿时都停了心跳,一口气喘不上来。却发现太婆半点都不觉的惊讶,仍咧嘴乐呵呵的笑着,眉眼里流露出暖暖的慈爱。
后来寻问狼白,倪叶怡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太婆已经死了,她虽活着,却已经不算是人,只能算半个人。想来,她自己也是清楚的。同时倪叶怡还有点好奇,太婆是不是也有查觉到,她并非人类,以及狼白的不寻常,约摸也是有感应的吧。
清楚了这件事,倪叶怡暗暗松了口气,既然都是同类,那相处时就用不着藏着掖着。
二月初,白天便是有太阳,也不怎么暖和,空气里还透着股寒意。
今个儿阳光明媚,穿着袄子坐在葡萄架下,耳边鸟鸣声此起彼伏,鼻间萦绕着淡淡的草木清香,闻得见的初春气息。
这会是巳时,太阳挂在半空,散发着阵阵热量,落在身上有股子微弱的暖意。倪叶怡看书看的有些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间还在琢磨着,这椅子要是能换成把躺椅,就更显几分惬意。
太婆在慢悠悠的纳着鞋底,别看她年岁大,一股子手劲还在着呢,就是慢了些,容易累,她倒是不着急,纯粹是打发时间。纳鞋底的时候,她会碎碎念,念的都是村里人,那些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们,如今已经是大人啦,这些鞋底也是给他们纳的。
这俩天,太婆念的最多的就是扬三树,孩子们一个个长大,陆陆续续的娶媳妇当爹,只有三树,还单着呢,这可是个顶好的孩子,怎么就不显姻缘呢。太婆着急啊,男娃越大越不好娶媳妇哩。
睡梦中的倪叶怡感觉旁边有人在说话,声音小小的,她稍稍清醒了些,然后睁开眼睛,侧头看去,果然太婆又开始在碎碎念,她听着,嘴角扬起个浅浅的笑,拿起搁在桌上的医书,继续慢条斯理的翻阅着。